我发疯似地寻遍长安。酒肆老板说看见他往东去了;驿站小吏说他打听过前往扬州的船期;而城门守卫却说黄昏时有个背琴匣的青衣人独自西行。最终我在他枕下发现本奇怪的册子,上面用极小的字记录着我每首诗在后世的评价——"《蜀道难》被誉为浪漫主义巅峰《将进酒》成酒文化象征"......最后一页写着:"公元2025年,敦煌发现李白佚诗《阿尘歌》,证实其仆人真实存在。"
月光移过窗棂,我摩挲着手中酒杯。阿尘,你究竟是谁?是仙是妖?是穿越千年的知音,还是我幻想出的另一个自己?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每当我在月下独酌,总能感觉到某个遥远时空中,有人正与我共吟同一首诗。
我展开新写的《忆阿尘》,墨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君似天上月,曾照彩云归。今宵复圆满,何处觅清辉?"恍惚间,仿佛看见青衣少年立于云端,对我举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