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在原地,看着秒针转动了一圈又一圈,脑海里浮现出了几片她在英国远程参与宣瑞大小会议的碎片。.t?a-k/a`n*s*h?u~.?c′o.m′
那时候她又要忙着学校的课程,又要开始逐步学习和了解家里的各项生意,还要忙里偷闲地和vinay热恋。
这种种事情和困难都没有压垮她。
在本专业课程全优的情况下,她还辅修了艺术管理的课程,考下aca,并且准备申请ic的第二学位。逐渐开始了解宣瑞在各行各业的产业布局,小到品牌代理,大到组织领导竞标拿下政府订单,她一点点上手,几乎是从基层工作做起,没日没夜地熬,一天狂喝五六杯美式也绝不肯停下来,甚至乐此不疲充满干劲儿。
学业,工作,爱情,全方位地滋养着她,那几年,她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她各种层面各种意义上的不断丰满,不断变好。
只是这一切,戛然而止在某个苦难的深冬里。
她从不对外说这些苦,也并不觉得这是苦。′d′e/n*g¨y′a!n-k,a,n\.*c-o+m·
作为丛家的大小姐,她本可以安安心心做一条咸鱼,但她偏偏就是喜欢折腾,喜欢看着项目被拉扯起来的快乐满足感,喜欢不断用新的知识和技能填充自己的充实膨胀。
在公寓里怎么狼狈疲惫都无所谓,但只要走出公寓,她永远是精神抖擞,活力百倍,妆发齐整地去上课,约会,参加各种社交活动。
那几年,她也经常需要看好几个国家的时间,闭着眼都能背出来各种汇率和行内各环节报价偏差。她也曾在商场上独当一面,人人畏惧夸赞。
此时此刻,当下的这一秒,站在这些石英钟前,这一切,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那些把每一份每一秒都掰成两半花儿的日子已经离她太远了,自从和vinay分开,她的心理问题复发又再度加重后,时间这种东西于她而言,已经变成了毫无价值的计量单位。
在这一瞬间,她孤独地站立在曾经与之为伍的这些外物面前,是那么陌生,又那么想念。′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陷入到这种情绪里,她总是很难抽离,秒针一圈圈地转,像是要把她这些年来所有巅峰谷底都给重新慢溯了一次,周围格外安静,安静到好像在某一刻可以与曾经的自己交流对话一般。
直到脚边有轻微的扰动,她才回过神,发现是camellia在用爪子勾她。
丛一把落在那些时间上的目光移开,蹲下身,将小猫咪抱在怀里,喃喃自语。
“你爹地每天都忙到这么晚回来嘛?”
camellia很轻地叫了一声,像是肯定的回应。
“这么忙,还又养女儿又娶老婆的。”丛一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自己都没发觉对于文时以今天一整天都没在她身边这件事有点嗔怪埋怨。
陪着camellia玩了一会儿,丛一去换了衣服洗了澡,努力忘却了刚刚复杂的情绪,重新拿起手机,看到文紫嘉发消息给她。
文紫嘉:大嫂,周末要不要叫上璇姐姐一起打牌?
丛一:什么牌?桥牌?□□?还是德扑?
说起打牌丛一来了兴趣,正准备继续追问两句具体时间,白天sales的消息也弹了进来。
那条围巾从其他地方调了货过来,丛一想了想,直接翻出来上午喻晨曦给的地址转给了sales,又多发了条消息补充解释。
丛一:catherine,围巾调到货寄给你啦,今天谢谢你哦!
发完,她又兴高采烈地和文紫嘉聊起了周末去打牌的事,敲定时间地点后,喻晨曦回了消息。
喻晨曦:你太客气啦,很小的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丛一:你周末晚上有空嘛,和朋友说好一起打牌,要不要过来一起?
看见丛一的回信,喻晨曦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盯着屏幕想了一会儿。
喻晨曦:谢谢你的好意,周末还有工作忙,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喝下午茶。
她还是拒绝了。
以她们身份未明的尴尬关系,还是少接触为妙,文紫嘉和喻衍洲婚事在即,她不想给文喻两家平添什么麻烦。
丛一:好吧,那下次有机会。
丛一也没放在心上,转头又开始欢天喜地地计划周末玩牌的事。
计划到一半,文时以回来了,已经快要接近零点了。
走回卧室的时候,丛一没理他,抱着毛毯蜷缩在贵妃椅上,低头看着手机。
“今天都去干什么了?”
大衣都没来得及换,文时以坐在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