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减压绷带。`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只是,刚触摸到滑溜溜的绷带表面,就被文时以拽住了手,极力制止。
丛一感受到了他的力气,抬眼看向他时,她分明从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看见了疏离甚至警示的意味。
他拽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想要拆掉减压绷带的动作。
她下意识地挣扎,却拗不过他的力气,被他带着往后退到桌边。
眼看着就要撞上桌角,文时以先一步伸手捂住了尖锐的棱角,避免了她磕碰受伤。
大概是挣扎的力气太大,丛一没及时站稳脚有点失去中心,但被文时以拽着手腕倒也不至于摔倒。
待到站稳之后,文时以松开了桌角,扶住了她的腰。
两相无声对峙,是文时以先开的口。
“不是不给你看,再给我点时间。”
音调不高,也不凶,但绝不是商量的口吻。
他依然不接受任何人碰他左手的伤处。·k~u·a¢i¢d!u¨x·s?..c·o^m+
丛一听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别过脸一把推开他。没继续在客厅停留,径直回了卧室。
若是换别的男人这样,她早就发火了。
但不知为什么,面对文时以,她被迫着只能无动于衷。
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明他说话的时候口气都很温和,也不会发什么狠话,可就是他这一副不动如山,冷漠自持的样子,让她不太敢再挑战他的底线。
他今晚问她,是不是怕他。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而已。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碘酒味,文时以低头看了一眼拇指处仍明显的牙齿印儿,无声地沉默好一会儿。
他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哪怕是对最亲近的人也一样。
爷爷奶奶很疼爱他,弟弟妹妹们很依赖敬重他,但尽管如此,文家人无论是谁,也不敢轻易触碰他的边界线。,w′u+x?i¢a+n+g′l`i-.,c¢o!m`
而丛一似乎总是试图想要踩这根红线,这让他有点头疼。
将医药箱收拾好,关了电视,文时以守礼地离开丛一的房间。
照例在睡前处理了一圈工作,还开了个很简短的电话会。
原本是定的一早飞回伦敦的行程,因为丛一没起来,愣是拖到了黄昏。
文时以平日里最讨厌被打乱计划,这一点集团内人人皆知,所以无论大会小会,只要是有文时以出席,无人敢迟到缺席。
所以当丛一慢条斯理地坐在酒店餐厅吃着下午茶,文时以全程耐心坐陪并且完全没有一丝不悦时,连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乔湛都惊掉了下巴。
“看见没?邱叔,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乔湛坐在不远处,和司机闲聊。
“嗯,这位港岛的丛小姐和喻小姐完全不一样。”邱叔中肯地说了句。
餐厅人并不多,今日太阳又格外的好,阳光顺着棕色的木质边框落地窗照射进细致雕琢的欧式雕花墙壁上,暖融融,热烘烘的。
西北角被紫色圣罗兰簇拥着的三角钢琴上有人在演奏着舒缓悦耳的曲目,空气里弥漫着淡花香和糕点咖啡混杂的甜味。
这样的阳光,这样的午后,叫人格外舒服。
丛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满意足地喝完手中的热卡布奇诺,抬眼看向文时以,示意可以启程。
冬日里的狂风吹动着丛一散落的柔顺长发,登机后,她眼看着地面的高楼大厦渐渐隐入云烟,鳞次栉比的建筑* 群慢慢下坠进云海,直至消失不见。
蓝色的多瑙河,灿烂辉煌的两岸金色宫殿,宛如童话版的一切地填充进了她心里的某处空缺,然后又渐渐地从她身体里完整地剥离,退远开。
舷窗外软绵的云朵缓缓地搅动着,如她死水一般的心情完全不同。
她嫌少安静凝神,被文时以捕捉到,思量了几秒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们落地的时候,天应该已经黑了,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去拜访,可以吗?”
“嗯。”丛一没回头,应了声。
“关于我妈妈......”文时以整理思绪,准备回答她昨晚的问题。
“你妈妈,以前的文太太,伊利斯老公爵的独生爱女,二十一岁为爱嫁到中国,和你爸爸,文家第三代话事人文兆锡举办了震惊海内外的世纪婚礼,婚后第二年便生下了你。四年后,因为文化差异和两大家族的敏感身份,在双方父母的极力反对下,二人离婚,你妈妈回到英国,并在两年后与边缘王室成员联姻并又生下一儿一女,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