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晕开一团又一团的绯红。他的眼泪混着海水和血液,顺着脸颊滑落,身体因剧痛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
鱼渊将那截尚有余温的舌头递了过去。珊萝看到自己被扯断的舌头,眼中迸发出混杂着屈辱和狂喜的复杂光芒。他一把夺过来,用颤抖的手,不顾一切地将那截断舌塞回自己血肉模糊的口腔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和恶心感让他几欲作呕。恐怕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再不敢随意伸出舌头了。就算是再见到让他心动的人类,脑海里浮现的也只会是这片被硬生生撕裂的,永生难忘的心理阴影。没想到几百年没见到九艉,那龟孙儿竟然更恶毒暴戾了。剧痛感从舌根传来,断裂的血肉与口腔里血肉模糊的创口,正在速度地重新黏合。神经与肌肉在剧痛中重新接驳,珊萝感到那截舌头在嘴里笨拙地抽动了一下,终于恢复了些微的知觉。他勉强张开嘴,含混不清的怒骂便伴着血水从齿缝里挤了出来:“九艉,你个鳖孙……龟儿子……嘶……”话音未落,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揪住他的金发,将他的头狠狠向后一扯。鱼渊秀美却变得阴沉的脸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别说了,你还想再断一次舌头吗?”他语气里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想的话,你现在就游到九艉面前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