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并没有那么强，和他的关系，反倒更像是朋友。

至于薛九娘……接触这么长时间，她除了开黄腔的时候，基本不怎么说话。

一路交谈，也就半盏茶的时间，四人便赶到玄武街。

“都听着点。”

“嗯。”

几人沿着玄武街，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突然，一阵隐约的声音，传入江澜耳膜。

“呜呜呜……”

声音凄厉，听得人心慌。

江澜眉头一皱。

鲛人。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之前在地牢的时候，江澜时不时就能听到鲛人的哭声，所以对这声音，一点儿都不陌生。

他抬起头，循着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

两侧，是一排低矮的商铺，唯独前面不远，上下三层的济世堂，在一堆商铺当中异常显眼。

而鲛人那凄厉的哭声，正是从济世堂内部传出来的。

面色一变，江澜声音急促：“跟我来。”

话落，江澜化作一道黑色残影，转眼间便出现在济世堂大门口。

济世堂大门紧紧关着。

江澜轻推了推，大门没动，显然是从里面上了锁。

此时，丁四三人也赶到江澜身边。

“小旗，咱们怎么办？”丁四压低声音，“直接进去，还是看看情况？”

江澜食指竖起，比了个‘嘘’的手势，紧接着附耳在门前，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

鲛人的哭声已经停了。

只不过刚把耳朵贴在门上，江澜面色就微微一变。

一阵略带腥气的铁锈味儿，涌入他的鼻腔。

血腥气！

顾不上再听，江澜手上用力，拉住大门。

“砰！”

内里，门栓折断的声音响起，大门也被江澜直接蛮力拉开。

济世堂一楼大堂内几乎没什么光亮，只有柜台上，有一盏不大的烛灯。

而大堂的中间，赫然趴着一只浑身青紫，人身鱼尾的怪物！

在那怪物的身下，似乎压着什么，一滩暗色血迹流淌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