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她是从小就没有人管教的小孩。
她不知道被人管被人担心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现在急匆匆要回家,也仅仅是因为和祁薄砚的约定。
她抿抿唇,“困了。”
邵湛没强留她,想起她喝了酒,“我先开你的车送你回去。”
“好。”
回到公寓后,她想起来今天她的消息他还没回,先去隔壁敲了敲门,没人。
他没有提前跟她说今天有事,那在她睡觉前他应该会回来,所以她回去之后先卸了妆,刚刚酒没喝够,自己准备了点,窝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喝酒等他。
中间想起点儿什么,又拿起手机来给他发了条消息。
……
零点。
祁薄砚从电梯里走出,脚步停了停,往她公寓的方向看了一眼,脑中各种片段闪过,又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几条信息。
【池悠悠】:你来我家的时候自己开门行吗,我可能听不见。
【池悠悠】:密码是:xxxxxxxx
——不过看这架势,有了今天这事儿,就池悠悠那个脑子,八成明天就感动得跟那狗东西如胶似漆了。
他脑中又映出她离开卡座时的身影。
男人眉间蹙起,转身回自己的公寓。
他在沙发上坐了良久,喝了两瓶冰水还是压不下胸口的躁意,闭上眼睛脑海里马上就会映出她看向凌暮云的各种眼神。
如果他现在过去会看到什么?
她因为要不要和凌暮云和好苦恼?难过?还是因为己经和他和好了而开心和雀跃?
反正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不过去吗。
他又在怕什么。
接近她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有什么好怕的。
该怕的应该是她,怎么敢招惹他的。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何须顾虑太多。
想到这里,他起身,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