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着几分试探。
“王都司如此尽心竭力,不惜以身犯险,你背后那位‘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王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随即打了个哈哈。
“将军说笑了。下官哪有什么‘主子’?不过是……不过是为自己搏个前程罢了。北狄势大,咱们……咱们早做打算,总不是坏事,嘿嘿。”
他含糊其辞,言语间滴水不漏,显然不愿吐露半分实情。
崔凛心中暗骂,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不再追问。
这反而让王顺有些捉摸不透,心中愈发惴惴。
夜色渐深,更鼓敲过三巡。
崔凛与王顺一前一后,步入了灯火通明的赵毅帅帐。
帐内,除了赵毅,还有几位参将、都尉,皆是面色凝重。
崔凛目光一扫,心中了然——钟鼎那小子,果然不在。
看来,他已经开始为明日的‘大戏’做准备了。
赵毅见人到齐,那张布满风霜的脸庞更显沉郁。他重重一拍桌案,声若洪钟。
“秘方追查得如何了?石铁柱可有下落?”
这已是他今日不知第几次发问,语气中的焦躁与日俱增。
帐下诸将纷纷摇头,皆是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唉!”赵毅长叹一声,满脸忧色,“若是那‘开山裂石雷’的秘方当真落入北狄手中,我大渊边防危矣!苍生危矣!”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更是心头沉重。
“赵将军何必如此忧心?”崔凛冷不丁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诮。
“区区一张秘方罢了。那钟鼎既然能造出第一份,自然也能再造出第二份、第三份,甚至比原来的更厉害,又有何难?”
“崔凛!”赵毅勃然大怒,猛地转头,怒目圆睁,火光几乎要从眼中喷薄而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军国大事,岂容你如此儿戏!”
喜欢让你替公子科举,你直接官拜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