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高翠兰横他一眼:
“老二啊,算盘珠子崩俺脸上了,滚滚滚……”
被戳破心思,周海依旧笑:“妈,你就说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吧?与其让陈主任提出把孩子接到陆家养,不如先发制人,断了她的后路。·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你细想,陆家当初那样对待菱菱,依我看,菱菱是不可能轻易原谅他们的,在这个家里,她唯一看进眼的,唯有陆政委,真等那位发了话,可就什么都晚了。”
“代姐我瞧着是个利落人,话不多,做事干脆利落,两个孩子被收拾得乖巧漂亮,再瞧今晚那桌菜,菱菱确实爱吃。”
“……”
陆家的筹码一点点垒上来,不怪高翠兰心慌。
愁啊!
哪怕周海把利弊分析得天花乱坠,最终,老太太依旧坚守了本心:“这事俺不能提,不合适。”
周海耸了耸肩,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他人屋檐,恐隔墙有耳。
他们这边偃旗息鼓,没想到,临到辞别时,抱着孩子的陆母竟选择旧事重提,“菱菱啊,家里宽敞,我想把南风兄妹俩接过来养,有代姐帮忙,能照料得更精细,你瞧,他们都胖了一圈。!1+3¨y?u?e*d*u_.`c+o¢m!”
陆母的话说得太快,陆政委和陆湛都来不及阻止,说到底,是陆母习惯了和养女陆梅的相处方式,习惯性的站在最高位,颐指气使。
以至于忘记了当初对江菱的刁难和那些隔阂,有些东西不提不代表不存在,陆家父子皆忐忑,下意识的看向江菱。
肉眼可见,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妈,南风和晚意,是周家的孩子。”
陆母顿觉尴尬:“啊?我知道,这不是想着给你们年轻人减轻负担吗?你和周炀有事一走就是好多天,两个孩子闹腾,亲家一个人不好带的。”
在这种事上,高翠兰不方便插嘴。
碍于情面,江菱两口子同样不能把话说得太死。
可一向吊儿郎当的周海无所顾忌,大喇喇道:“这事很好解决啊,找个人帮忙带娃就是了,我弟弟特别喜欢小孩,总要带在自个儿身边的。
否则他睡觉都不香,离了爸妈的孩子,其实没有幸福可言……”
周炀警告性的瞪了自家二哥一眼。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陆政委,他拧眉,替女儿做出了决断:“周海说的对,孩子不能离了父母。′q!u.k\a`n\s~h+u¨w?u′.+c,o^m*”
说罢,他扭头,冲代姐吩咐:“母亲让你从帝都过来,本就是替菱菱减轻负担的,你,暂住在陆家,白日就去周家帮忙带娃。”
周海贼心不死,笑嘻嘻道:“那多麻烦啊,其实来喜早有搬回老宅的想法,刚好能空出一间房,代姐可以搬过去住的。”
事情牵扯到来喜,陆政委不由得变谨慎,时至今日,对方依旧在部队的监管下,听闻前两日,香江那边有来人探听来喜的消息。
或许,来喜的身份可以由此探查。
在这个时间点,陆政委没打算把人放出去,他沉了脸色,最终,是江菱出面,主动挑明了来喜和周海的关系,两人好事将近,男未婚女未嫁,碍于情理,陆政委松了口。
一番折腾后,双胞胎终是跟着夫妻俩回了筒子楼。
赵红英和周秀进屋帮着来喜收拾东西,高翠兰则在外面暴揍周海,谁都不敢拦,今晚老二说的那些话实在太不合适。
好在陆政委疼爱江菱,并未把他的计谋放在眼里,可老太太眼里揉不得沙子,她不允许周海为了自己的幸福算计自家人,拎着棍子,把老二一顿好打后。
高翠兰厉声吩咐赵红英:
“老大家的,你过来,俺有话单独和你说。”
其他人看着周海身上的棍子印都有些齿寒,当事人故意撸起袖子,扭捏的来到来喜身边,龇牙咧嘴道:“真疼啊!”
下一秒,
高翠兰恶龙咆哮:
“周海!脸不要老娘现在就替你撕喽!”
周海紧急撤回了伤痕累累的胳膊。
另一边,
赵红英着实没有想到一向花心的二弟居然会和来喜谈对象,一时竟不知该同情谁,老二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偏偏来喜是个不懂事的。
如果周海敢做半分对不起来喜的事,只怕是老周家的祖坟都要震荡,她担忧的事,同样是老太太操心的。
筒子楼下,高翠兰拉着赵红英的手,苦口婆心道:“红英啊,来喜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