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她?凭什么?!”
“宋槐亲口承认听见她嚼舌根子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这件事中,陆梅有故意诱导的嫌疑。
何况,她在那种情况下去攀扯一个孕妇,现在家属院里传得纷纷扬扬,必须做出合适的处理,才能对周家人有个交代,不能寒了军属的心……”
“囡囡虽不是亲生,但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
“妈!”
关键时刻,刚做好复健的陆梅拉开门,露出被烧伤的脸颊,她打断陆母的话,笑起来的模样看着有两分扭曲和可怖。
“我尊重爸爸的所有决定,我相信他,他会替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陆政委罕见的给了她个笑容:“小梅,在医院好好治疗,缺什么就和你哥说,其他的事爸妈会看着处理,没事的。”
“好。”
陆政委人多事忙,住院的这段时间,是陆梅和他相处见面最多的一段岁月,肉眼可见,父女俩的关系似乎好了些,对方离开时还抱了抱她。
就在陆梅陷在自己的憧憬中时,旁边的陆母急得差点跳起来,“傻孩子,你这傻孩子,你以为谁都能进军区医院工作吗?
等通报批评出来后,那大好的前途只能拱手让人,你啊你……糊涂……”
陆梅抬起伤痕累累的手,露出个诡异的笑:
“妈,你觉得双手尽毁的我还能留在医院吗?与其被人赶走,不如给父亲一个台阶下,我不想让哥因为我和周炀闹翻,是我欠缺考虑,是我太蠢,是我做的不对——”
“明明是周家咄咄逼人!”陆母泪目。
母女俩霎时间抱头痛哭。
最终,陆梅以肚子饿为由,支走了陆母,等对方消失在病房后,陆梅再忍不住,把柜台上的所有东西,包括搪瓷缸、水果刀等药品全都扫在了地上。
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圆滚滚的药瓶在地上转了个圈儿,滴溜溜的停在男人鞋尖处。
陆梅猩红着眼,顺着视线往上。
瞧见了周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