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厨房,眼不见心不烦,部队有食堂,但生性节约的她习惯了操持家里的伙食,一日三顿都是亲自弄的。
日头刚过正中,就听见了隔壁传来朱营长爽朗的笑声,江菱抬眸看去,果然,周炀推门而入。
瞧见坐在院内的周海,他眉心一拧,顷刻间想起了被自己忽略的事,初到新家,忙得够呛,以至于忘记了周海的事,周炀摘下帽子,低声冲哥哥道歉:
“抱歉,我失约了。”
周海扯了扯唇角,嗓音讥讽:“你谁啊你,我需要你管吗?只要饿不死就往死里饿,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周炀皱眉。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默,就在周海以为自己要在家属院住下时,饭后,衣领首接被弟弟拽住,人往外拖。
周海心里毛毛的,“那个弟妹啊,菱菱!快管管你家老三,疯狗一条——”
周炀漆黑的眸子盯着他:“你不是说我不管你吗?现在就管,我带周海去部队,谈谈工作上的事。”
家里的女人果然偃旗息鼓。
周海瞪着眼,被弟弟无情拖走。
……
晌午刚过,高翠兰原本是想继续勾鞋垫的,动手时,想起家里顶针被借走,她连忙去了隔壁朱家。
江菱则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院门被推开时,她还以为是高翠兰回来了,语气懒洋洋,整个人透着一股快要被晒化的慵懒劲儿:“妈,今儿天气好,我们待会儿出去转转。”
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江菱掀开眼皮,朝门口望去,瞧见了局促不安的夏兰,对方不停搅动着粗糙干裂的手指,笑容有些讨好:
“江同志,你家周副团让我多来找你聊聊天,你想去哪里玩,我都可以陪你的,我想,我们应该能有共同语言。”
视线下移,江菱瞧见了她微耸的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