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仗着婆家的宠爱把人老赵家整成啥样了你不是不知道。
赵天富是村里的计分员,每每在上工时给我们使绊子,还不都是臭丫头惹的祸,要我看来,当初就不该把她捡回来,就该让野狼把她叼走,都好过现在戳我的心……”
院内寂静,
首到江晓帆疑惑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妈,你刚刚说啥?”
惊觉失言的江母匆匆收拾碗筷,敷衍道:“没啥。”
江晓帆快步跟在母亲身后进了灶房,悄悄的问:“姐不是你亲生的啊?”
“嘘,这件事不要和你姐说,你姐夫在部队是大官,将来还有指望他们的时候,有亲情的这层关系在,你姐就甩不开我们。”江母眼神慈爱,笑着同女儿嘱咐:
“妈就是要利用她给你铺路,她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也就这点利用价值了。”
“真是捡来的啊?我就说她和我们不一样,哪捡的啊?”江晓帆眼神明明灭灭。
“荒山,死人堆,没人要的女娃娃中,就她最漂亮。”
那就是弃婴,原本对江菱的羡慕烟消云散,只剩下猜疑和利用,江晓帆冷不丁的问:
“最近姐对家里的态度好恶劣,连带着对我都爱搭不理的,妈,你说,她是不是己经知道自己身世了?”
“不可能——”
江母瞪大了眼,连她死去的婆母都不知道江菱是捡来的娃娃,这个秘密不该有任何人知晓。
迎上小女儿那狐疑的眼神,江母连忙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匆匆进屋,片刻后返回,将块陈旧的襁褓包被一把扔进了还尚有余热的灶孔中,熊熊燃起的火光映亮了她的脸。
江母松了口气:
“这东西就不该留着,你姐生死都是老江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