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凝,谈亦缓步走向她,顶灯明亮,他面庞冷峻,身躯的阴影在她的脚边延长,与她的影子融为一体。
方瑅灵依然没有逃避,直视他的眼睛。
她以前说他就像一块坚冰,不仅指不融化,也有坚不可摧的意味。
长途飞行非常消磨人,再好的条件都不改变,方瑅灵一般会在头等舱套房里睡一觉度过。
短暂的半个月,谈亦进行了两次往返的跨国飞行,而这一次,在机上的十几个小时,他没有合眼过片刻。
方瑅灵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红血丝。
她试图回忆,以前他彻夜工作时,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态。
此刻,她放弃了对他的所有拟物化形容,他不是冰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