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的金额旁都画着小煤球 —— 这些记录让他在牢里挨了三年打。他盯着 "何雨柱报警" 的字样,用红笔在旁边画了个绞刑架,笔尖划破纸张,露出背面的粮票票根。
贾张氏的骂声在凌晨响起,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保卫科的人来了!何雨柱私藏粮食!"
何雨柱看着走进院门的保卫科干事,注意到他们的鞋底沾着锅炉房后墙的浮土 —— 正是易中海画图纸的地方。他掏出账本,翻到夹着铁丝的那页:"各位,要对粮票编号,还是对铁丝上的指纹?"
易中海躲在厢房阴影里,看着何雨柱从容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牢里的老狱友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响起:"报复要像熬煤球,得慢慢煨出烟。" 此刻锅炉房的汽笛响起,他惊觉漏掉最关键的证据 —— 何雨柱账本里,还夹着他当年截留的保城汇款单,那是他复仇计划的死穴。
当院的煤炉在黎明前熄灭,易中海摸着搪瓷缸上的凹痕,突然听见厢房角落传来老鼠啃咬的声音。
他划亮火柴,看见一只灰鼠叼着半张粮票逃窜,票面上 "保城搬运站" 的字样刺痛双眼 —— 这是何大清寄给儿子的血汗钱,被他换成了牢里的窝头。火光中,鼠影与他的影子重叠,像极了 1956 年那个被老鼠咬碎的夜晚。
这一晚,何雨柱在账本上画了个锁着的菜窖,旁边写着:"1956 年的账,该清了。"
墨迹未干,窗外传来易中海的咳嗽声,夹着锅炉房的汽笛,在深秋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不知道,易中海此刻正对着煤炉发誓,下一个目标是何家的粮缸 —— 那个他曾经偷换过粮票的地方,即将成为第二个 1956 年的噩梦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