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好在是肉身二转纳气的武者，否则早就被淹死在水中。

“不对。”

握在手中的白骨传来丝丝阻力，似乎是水在阻挡它往回流动。谢晨往下看，两米长的白骨直直地探下去，那水流似乎是从下方传来。他的双眼中闪过精光，往水底下游去。水流的流动力再次出现。

此时，距离他下水已经大约一个时辰了，这还是他利用前世得到的呼吸之法将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紧闭，避免散出一丝一毫的气息，才得以坚持下来，否则换做一般人早就坚持不住了，就连苏振业肉身五转的修为都因为缺氧而昏迷了，又何况肉身三转不到的谢晨了。

“或许快到了，否则苏振业绝对坚持不下去，早就溺死在水中了。”

他痛苦地憋着气，忍着窒息的恐惧感，顺着水流的方向继续前进。半分钟后，他撑不住，有气泡从口中喷出，下意识地，他倒吸一口水进入肺中。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

心脏开始骤停。

但他不甘心，他才刚重生而来，还没来得及改变家人的命运，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要死了吗？”他翻了一下白眼。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往上翻的白眼却注意到不知何时变得低矮的洞顶上出现三个字——人皇府。

谢晨的意识一沉，在双眼即将黑暗的那一刻，他进入一面犹如镜子一般的水波涟漪之中，而右手已经无力握住白骨，白骨往水底下沉，与这水波涟漪失之交臂，流向暗流的尽头，那有光亮的地方。

人皇府，迎来万年以来的第一个活着的生物。

黑暗之中，滴答声在耳边清晰地响起。没有喧嚣的兽吼声，没有血腥的战斗声，也没有撕咬肉体的嗤啦声。

几声咳嗽，伴随着水渍，从谢晨的嘴中吐了出来。

他睁开双眼，脑中嗡嗡好似有钟声在缭绕，除此之外，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四周安静的可怕。

“为人族而立。”入眼的是一行字。

黄金大字，悬刻于侧方的一面墙壁上。字迹苍劲有力，一笔一划如枪如龙。

“这里是……”

他坐在冰凉的石板上，头疼地用手捂着额头，揉了揉。好半天，他才彻底清醒过来。刚要站起来，忽感全身无力，歪斜地摔倒在地。

精气化元的副作用显现。

“还好，没有出现重伤。”他吐出一口气，并没有感到灰心丧气。

在肉身二转纳气的时候，使用精气化元之后，并没有危急到重伤状况，这已经是他所能预料的最好的结果。

站不起来，他盘坐在地上，双眼扫视四周。

前方是一座点将台，上面还沾染着褐色鲜血，谢晨仅仅是看一眼，内心就涌现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天外魔族之血！”他的嘴角忽然一扬，看着点将台上的雕像，会心一笑，“你是失踪万年的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