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盆子什么材质啊,怎么这么重?”原来不是瓷的,也难怪刚才从这架子上摔下来也没碎了!
步云荩说着,手上用了大力,一鼓作气将那盆栽搬到木架上,甩了甩手,问周慕洋:“你没受伤吧?”
今儿也不知怎么了,这一个两个都慌里慌张的,这么重个硬家伙,竟然给他撞到地上,估计撞哪少说得肿个包。
步云荩这么想着,伸了手就想检查,周慕洋却像被他这动作惊吓到了似的,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我没事。”
步云荩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半晌,他讪讪的将手收回去:“没事就行……这东西摆的也不是个地方,我还是挪挪吧。”
周慕洋见他话落果真撸起袖子打算将那盆景搬走,说道:“你别搬了,我让人过来弄。”
步云荩不以为意道:“这么点小事,哪用再麻烦人。”
他说着话,竟是连着放盆景的雕花木架一块端了起来。
周慕洋看到他因为用力,白皙的胳膊上浮现出了青色的筋脉,停下来时,还忍不住的揉了揉手臂。
他脑海里恍恍惚惚的想:这人真的没怎么变,还是这么彪悍,当年也是因为这样,才觉得他好像无所不能,可是却因此忽略了这个人其实也会累,也会受伤。
就像当年深夜的巷陌里,他一人徒手干.翻一群小混混,自己记住的,只有他嗜血的强悍,和月色下那张欺霜赛雪、美的摄人心魄的面庞,却忽略了他身上染满鲜血的白衬衫,和那几乎见骨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