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这些伤疤,不管谁看见,估计都难免会多想,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平时都小心着不露出来,今天却是一时大意了。
整了整心神,他用一种混不在意的语气敷衍道:“谁知道呢,可能脑抽吧!”
他说完之后,见外面良久无声,忍不住询问:“喂,人呢,还在吗?”
“周先生……”步云荩试探着唤了一声,见没反应,干脆直呼其名,“周慕洋,还活着吗?你丫的倒是先把衣服给我啊!”
周慕洋终于开了口,语气艰涩道:“你把门打开。”
步云荩犹豫半晌,心道自己一直这么待在厕所里也不是个事儿,想了想,他从架子上扯了条毛巾挡住重要部位,然后豁出去般、一把拉开了门。
扫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人,步云荩看见他手上的衣服,伸手拽过来,再一次将门关上。
穿好了衣服,步云荩又是那个腰杆笔直,二五八万的糙汉子。
他对着镜子撸了把光秃秃的脑袋,心想今后再也不弄这发型了。
——妈的这剃个光头,转眼就被抓了,就好像他这头发专门就为了坐牢剃的似的。
步云荩再一次打开门的时候,周慕洋已经不在门外了,他下意识扫了眼客厅,却一时陷入了新一轮的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