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心里为自己下了个很少用的判词。
“可怜”。
他想到自己在小狗肉身去世那晚的心境,一时分不清是失去小渔的自己更可怜,还是得不到小渔情爱的自己更可怜。
不光可怜,还有点可笑。
陆宜铭借着那股晕劲儿再次靠上小渔的肩膀,手抚着小渔后背,背部肌肉在他掌心攒着力道,他摸了一下又一下。
心里直想,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荒唐。
……
洗完澡后,小渔十分热心地抬过陆宜铭的伤腿:“陆先生,我为你换个纱布?”
陆宜铭瞳孔缩了下,连连摇头:“不用,会有人帮我换的。”
小渔表情有点怪异:“我都在这里了,顺手的事,难道要现在叫庄叔叔过来吗?”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上扬,有些委屈。
陆宜铭感觉自己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但手还是按着小渔的手背,一刻都不敢松懈——按照小渔的行动力,他可是会直接上手拆纱布的。
“李、李医生,我叫了他来家里,晚点他会帮我的,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吧,不用担心。”
听陆宜铭这么说,小渔才勉强“嗯”了一声。
他帮陆宜铭换好衣服,又把人抱上轮椅。
吃过晚饭,推着陆宜铭在庄园里溜达了一圈,小渔把终于开始感到疲倦的陆宜铭送回了主卧。
他如法炮制,把人抱上了床。
床头灯调到合适的亮度,眼镜和睡前读物都帮忙放在手边,床头的温水加满,做好这一切后,小渔在陆宜铭床边蹲坐下来,看着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