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交易的话，那只能——”

伊治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口，酒红的袖口像是凝聚着心头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三兄弟们一同说道：“消灭掉。”

“欸？”薇尔莉特眨眨眼，“只是为了这个就灭族吗？不好吧？”

尼治勾住她的左手，有力的手指捏起她的腕，指尖轻搔她的手心，缓缓穿进她的五指间。

亲吻她的指节，尼治幽蓝的眼眸从同色的睫下望上她，语气漫不经心：“没什么不好，地下世界本就如此，更何况……”

“本来就是竞争关系呀，莉莉。”勇治双手抱在脑后，长腿撑住地面，左右转着座椅。

三兄弟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在薇尔莉特的眼中看来，他们嘴角的弧度逐渐扭曲变得怪异尖利，低沉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吟，一下、一下撞在她的脊骨上。

寒气渐次侵入本就不厚实的布料。伟大航路上的天气就是这样多变，前一秒阳光明媚下一刻就可能会迎来狂风暴雨。

薇尔莉特缓缓站直，她感觉到身上发冷，撑在桌面的光裸的手臂上寒毛竖起，小小的疙瘩冒出。

“怎么了，冷了吗？”尼治抚过她的肌肤，揽过她的腰将她摁在自己的大腿上，虚虚揽着她，勾起一缕金发一圈圈绕在指上。

寒意沁透衣物直达心间，尼治的操作并没有帮助她驱散这股寒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