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呼啸着掠过旷野,卷起干燥的黄土,打在士兵们的铠甲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齐,盛_小*税`旺\ ,哽~欣′罪¢筷¨马隆眯起眼睛,睫毛上很快结了一层薄霜。他抬手示意身后三千精锐停下,整个队伍立刻安静下来,只有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
远处的地平线上,七八道黑烟笔首地升向铅灰色的天空。那些烟柱粗得异常,在寒风中竟然纹丝不动,像是要把天空捅出几个窟窿。
(马隆内心独白:寻常炊烟哪有这般浓密...这分明是整座房屋在燃烧!)
副将张威策马靠近,铁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指着东南方向的一个村落:"将军您看,那边还在冒新烟。"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属下数了数,少说有十几个村子遭殃。"
马隆没有答话。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里除了熟悉的尘土味,还混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那是木头、稻草,还有...某种肉类烧焦的气味。远处隐约传来哭喊声,被北风吹得支离破碎,时有时无。
(马隆内心独白:司马家的军队竟堕落到如此地步!)
"王虎!"马隆突然喝道。
一个精瘦的斥候队长立刻策马出列:"末将在!"
"带你的人,分三路去最近的村子探查。·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马隆的声音比寒风还冷,"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王虎抱拳领命,很快带着三十余名轻骑兵分成三队消失在尘土中。
马隆翻身下马,靴底踩在冻硬的土地上发出脆响。他抓起一把黄土,任由沙粒从指缝间流下。身后的将士们默默整理着装备,有人给弩箭上油,有人检查马鞍,所有人都时不时抬头望向黑烟升起的方向。
约莫半个时辰后,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王虎独自一人回来了,他的皮甲被砍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左臂不断滴落。这个平日最沉稳的老兵此刻双眼通红,下马时差点摔倒在地。
"将...将军..."王虎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那些畜生...他们把村民..."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马隆一把扶住他的肩膀:"慢慢说,到底看见了什么?"
王虎抬起头,眼中燃烧着骇人的怒火:"属下亲眼看见...司马军的骑兵把老人和孩子都赶进谷仓...然后..."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然后放火...有个孩子想爬出来,被他们用长矛..."
"够了!"马隆暴喝一声,猛地拔出佩剑。\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寒光乍现,周围的温度仿佛又低了几度。
将士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兵器出鞘的声音连成一片。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马隆手中那柄颤抖的长剑。
(马隆内心独白:今日不杀尽这些禽兽,我马隆誓不为人!)
"全军听令!"马隆的声音如同炸雷,"轻骑兵在前,重甲兵随后。见到司马军——"他顿了顿,眼中杀意暴涨,"一个不留!"
黑暗笼罩着许昌郊野,马隆的三千铁骑如同黑色洪流般冲出树林。马蹄声如闷雷滚动,震得路边的碎石都在微微跳动。马隆紧握缰绳,冰冷的晨风刮在脸上,却浇不灭他胸中燃烧的怒火。
(马隆内心独白:再快些!再快些!)
当骑兵队冲进村口时,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马隆猛地勒住战马,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十几个村民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碾麦场上,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几个不到车轮高的孩子。他们的血浸透了黄土,在晨曦中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啊!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村中传来。
马隆循声望去,只见三个司马军士兵正拖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往草垛后面走。女子拼命挣扎,其中一个士兵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她嘴角流血。
"畜生!"马隆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猛地拔出佩剑,"杀!一个不留!"
三千狼骑如狂风般席卷而入。正在村中劫掠的司马军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刚从茅屋里钻出来,怀里还抱着抢来的铜锅,就被马隆一箭射穿咽喉。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喉间突然多出的箭羽,重重地倒了下去。
(马隆内心独白:这一箭,为了碾麦场上的孩子!)
村中央的空地上,五个喝得醉醺醺的士兵正围着火堆分赃。听到马蹄声,他们茫然地抬起头,还没等摸到兵器,就被冲锋的骑兵撞飞出去。其中一个被战马首接踩在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