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对了,我还遇上过黄玄然,跟她唠了好阵子呢。?s.y!w′x¢s¨.!c!o+m-她这人呐,什么都好,就是向道之心没我坚定,唠唠就劝我这么个老太太脱了道袍跟她一样去从军,我说那不行,等打完仗,天下太平了,我还要回去接着修道,我们这一脉的传承可不能断了。所以啊,鬼子投降之后,我就带着怀真回终南山去了。后来听说一清道跑去了台湾,又被人排挤得站不住脚,甚至被勒令闭观。我想啊,这就是天道好轮回,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帮家伙居然又从阴沟里蹦出来了,又自称是正道大脉不说,还想在东南亚这边搞风头。他奶奶的,要是让这帮子狗娘养的汉奸在海外占了正道大脉的名头,那还有什么天理了?必须得干他们,绝了他们的念想!”
我说:“那也不用把自己的命搭上,来杀光他们就可以了。”
素怀道:“你看我会像杀人的样吗?虽然我们这一派,讲究的是道剑双修,可我从来没杀过人,也不会杀人。这么大年纪了,再现学,那也不赶趟了啊。再说了,他们跟你打对台,肯定背后有人支持,现在东南亚这边的环境也不好,真要不由分说把他们杀光了,背后那帮子肯定要借这个由子指责是你争不过他们就下黑手,非得把他们捧成什么海外孤忠正道代表不可。他们死不死绝我无所谓,但让他们占了这个正道的名,我咽不下这口气。你看,我来了,骂他们一通,揭穿他们的老底,然后再嘎巴死在他们这里,到时候有你这么个狠角色借机兴风作浪,他们就永生永世也别想再翻身做正道大脉了。嘿,我当了一辈子缩头乌龟,临了用自己这条命,换个念头通达,这辈子就算圆满啦,死也能合得上眼。”
我问:“值得吗?要是他们再找机会翻身呢?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真要钱使到位,不知多少人要抢着替他们洗白过往。”
素怀道:“我又不是黄玄然,什么谋天下谋未来,一想就想三十年,嘿,心思那么重,还怎么修道了?我就求个自己爽快就行啦。至于以后,我都死透了,以后爱咋样咋样,反正我看不到了,想那么多呢。真要想这想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我点了点头,抱拳正色道:“晚辈请教个问题。”
素怀道:“怎么快意恩仇?我不懂啊,这得我跟你请教!”
我说:“好。”
素怀哈哈一笑,道:“问吧,问吧,虽然你这人铁石心肠人味淡,可这干脆利落的劲儿儿,确实招人喜欢,我给人讲了半辈子道,这最后一次讲给你听,绝对值了。”
我问:“老元君视生死如无物,谈笑以对,毫无畏惧,为什么?”
素怀道:“这不是要死了,看不开也得看得开嘛。哈哈哈,瞎扯的啊。应该是活得够久,看得生生死死太多,自然就看得开了。”
我抱拳看着她,不放下,不吭声。
素怀一挑眉头,道:“这个回答不满意啊。那重来好了。我先问你,你很怕死?”
我说:“很怕。”
素怀又问:“那你还整天搞事,在生死间游走,看着不像很怕的样子。”
我说:“我要死了,要办的事情很多,怕也要做。”
素怀问:“劫寿断命和生死搏杀,哪个更可怕一点?”
我说:“劫寿这事,我现在掌控不了,对我来说自然是更可怕一些。”
素怀问:“黄玄然怎么教你的?”
我说:“她说先琢磨着杀光了劫寿买寿的人再说。”
素怀拍着大腿大笑,道:“这确实是黄玄然能说得出来的话,那你杀光了吗?”
我说:“大概来不及杀光了。”
素怀问:“那她给你解释方死方生,生死齐一了吗?”
我说:“没讲。”
素怀道:“那就是她觉得你这问题没必要讲这个。不过啊,我没她那境界,想讲道理,只能从这经典上来讲。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吗?你能解释吗?”
我说:“庄子里截的,大概是指生死如同昼夜交替,都是自然大化的一部分,不用执着于生,不用畏惧于死。我想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不执着于生,怎么可能不畏惧于死。可看老元君的样子,大概是达到这个境界了。”
素怀道:“你太瞧得起我了,我是看得开,不是不怕死,离真正的生死齐一境界差远啦。你要问我这个啊,就跟问你自己腿弯子一样。真要能看破生死,那就成道了。可道虽惟一,途却万千,每个人成道要走的路子都不一样。黄玄然不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