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为此感到苦恼。
“你不想和我一起喝咖啡?”他问。
“是不想和你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兰迪更正他。坏经验有一次就够。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知何故,兰迪感觉这表情就像是他正在脑海里捏起鼻梁叹气。
“你到底要不要给我买咖啡?”兰迪打破沉默。
布鲁斯默默走向热饮区,带了一杯太妃榛子风味拿铁回来。
兰迪本想说这是拿铁不是美式,不过想想她又不付钱被请客就别多嘴吧,伸出手要接过。
布鲁斯没有放手。他们同时握住纸杯。
“至少答应我,我们明天会见面?”布鲁斯说。
听到‘明天见’,兰迪当场就笑出声来。部份是对这一切情况感到心酸和讽刺,部份则是她快控制不住情绪、精神濒临崩溃边缘。天啊,这肯定让她看着像个疯子。她想收起笑容,但她才刚动了一下脸颊就发现自己要哭了。
“好啊。明天同时间同地点。”她丢下这句话就拿着咖啡匆匆离开,几乎是落荒而逃。
如果她回到车上后,坐在驾驶座上、哭了足足二十分钟才有力气把车开离沃尔玛的停车场,那不关任何人的事。
出于极端无聊,第二天,兰迪还是回到沃尔玛的水果摊前。
“昨天忘了问你,有件事我挺好奇,就是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难道不通常都有个管家什么的,负责联系固定的供货商,定期统一采购所有的食物?”
布鲁斯抬起头,目光从西瓜转向兰迪。不知何故,他看似一点也不觉得兰迪的开场白有多唐突和莫名其妙。
“确实如此。不过,我的二儿子在生活方面是个亲力亲为的实践者,其他儿子提醒我,要是想和他们的兄弟搞好关系,最好尽可能放弃我做为亿万富豪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在这儿。”布鲁斯将头往后仰,摊开双手。
兰迪正想回话,布鲁斯补上一句。
“再者,我有个懂算命的朋友告诉我,今天,在这个地点,我将碰到我真正的一生挚爱。”他朝兰迪眨了下眼,“我猜那个人就是你。”
本来兰迪是有她多话想说的,可布鲁斯的那个眨眼实在太……呃,难以描述,她窒息了大概一两秒才回过神来。
“哇。”兰迪赞叹。因为,妈呀,好油。
布鲁* 斯的肩膀微微下塌,表情比起十秒钟前流畅地说出那些话时要更枯萎一些些。
“这样不好吗?”他皱着眉,歪过头,眼神是完美的困惑,让他看上去特别无辜,也特别傻,彷佛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他钢蓝色的眼珠、看穿他脑中的想法,然后发现那儿什么也没有。
兰迪尽可能不露出失礼的表情。她盯着布鲁斯,慢慢地摇了摇头。
布鲁斯的嘴角隐隐约约抽了下,最终决定放弃这些花花公子的态度,用更正常的方式和兰迪交流。
“那么我猜你不会愿意和我一起去喝咖啡了?”布鲁斯苦笑着问。
兰迪想了想。
她要和布鲁斯·韦恩去喝咖啡吗?听上去是自找麻烦。然而,她更好奇对方所说的、关于算命师朋友和一生挚爱的部份。
那可能可以成为布鲁斯·韦恩在沃尔玛站一整天的最佳解释,也可能──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微小的概率,但要是这个有钱的家伙和她为何受困于时间循环中确实有点关系呢?
毕竟,不同的开场白,却三次得到相同的结果。兰迪开始好奇,是否‘布鲁斯·韦恩邀请她喝咖啡’就是这个世界的既定常数,就像小巷里的抢匪,不论如何都会存在,或者这代表她和哥谭首富的命运交缠是天注定,避不可避?她想知道答案。
“那倒不是,我愿意去。”兰迪说,“因为我好奇你那个算命师朋友的故事。还有,我们绝对不去人多的咖啡厅。”
事后发现,原来只要她说她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布鲁斯就会包下一间安静又优雅的咖啡厅,让他们免受陌生人的骚扰。
而布鲁斯所谓会算命的朋友实际上是魔术师,认为被称之为‘算命的’是种极大的侮辱,工作就是在世界各地巡回表演魔术,黑长发大波浪穿得超级辣,有个人称‘地狱神探’的英国男友,据说懂点驱魔。
布鲁斯咬牙切齿地称其为‘神棍’。
“哇,是骗子呀,那你是不是该劝你那位女性朋友跟这家伙分手呀?”兰迪听得津津有味,一边拿玻璃吸管戳弄漂浮在冰西西里咖啡上的冰块、边分神思考着等下要不要加点一块小蛋糕。
布鲁斯大幅度地挥了挥手。“他们不会分的。”
兰迪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发出沉思的声音。
“那这么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