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只得告退而去。
李煜打发走林仁肇之后,长舒了口气,命近侍摆驾周宪寝宫,他知道周宪也想知道些徐皓月与英若兰的近况,便急着去见她。
到了周宪宫内,却见永宁公主李芳仪一身素服,正在周宪寝宫内和周宪说话。周宪和李芳仪见李煜到来,一起起身见礼,李煜抬手免礼道:“原来皇妹也在。”
几年过去,李芳仪稚气略脱,容姿更加端美起来,只见她素娥不展低声道:“近来睡不安稳,便找皇嫂说说话来。”
李煜轻轻嗯了一声,坐下身后道:“出使大周的陈乔等人已归,大周倒是已经准了恢复先帝帝号的请求。”
周宪点点头道:“我也说了这徐皓月必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先帝虽然有负于他,但他也不会忘了与我们有旧的。”
李煜嗯了一声,便将陈乔等人北上后,所见所闻说了,对徐皓月和英若兰的近况也略有描述。李芳仪听着之时,总是不断问起徐皓月的事,想来她心里也一直没有忘了徐皓月。
说道后面李煜轻叹道:“如今大周才复了先帝帝号,而且也派了重臣前来吊唁,想不到林仁肇却只想着如何兴兵北上,却不知道知恩图报这句话么?”
周宪和李芳仪微微一惊,李芳仪问道:“什么兴兵北上?”李煜这才想起自己说漏了嘴,但想着周宪和李芳仪都是自己的至亲,便也不避讳,当下把林仁肇之策说了。
李芳仪略略恼怒的说道:“这些武将,整天只想着打仗建功,却不知道休养生息,打战
可都是苦了百姓的啊,皇兄你说得对,我大唐是该向先祖开国之时一样,罢兵休战才是。”
周宪拉了拉李芳仪低声道:“皇妹,这国家大事我们还是不要议论为好,主上自有主意的。”
李芳仪嗯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见李煜和周宪似乎想单独说会儿话,李芳仪便先告退了出来。
出了周宪寝宫,李芳仪左右无事,带着从人信步到了御花园内,却远远的见到皇甫继勋带着内班宿卫正在换岗,李芳仪心中一喜,便命人上去传唤皇甫继勋过来说话。自从徐皓月离开金陵之后,李芳仪心中一直惦念着,虽说李璟收了徐皓月为义子,算是李芳仪的义兄,但在李芳仪心中却一直没有承认过。人走了之后,反而更加的念想,整日里都让近侍、宫女们到处打听徐皓月的事迹回来说与她听。后来听闻徐皓月和皇甫继勋交情不浅,兼之皇甫继勋掌宫中禁卫,李芳仪便多向他问些徐皓月的事来听。
皇甫继勋一身戎装到了李芳仪身前见礼后,李芳仪缓缓说道:“皇甫将军,近来可有什么故事说与我听的么?”
在宫中内班宿卫与公主说话本是大忌,但李芳仪一直是李璟最为宠爱的公主,因此李璟在时也就不太过问,况且唐风一直甚为开放,久了宫中众人也就习以为常。但皇甫继勋还是不敢逾礼,在三步外站定后躬身道:“回禀公主,上次末将听来的徐大哥平定赵匡胤之乱的故事,已经说完了,没有什么新的故事。”
李芳仪微微有些失望,低声道:“真是无趣,也不知道林仁肇真的兴兵北上,他能不能抵挡得住。”跟着李芳仪摇摇头苦笑道:“我又在胡思乱想了,皇甫将军你先忙去吧。”
皇甫继勋听了李芳仪无意的一语,心中大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躬身告退而去。
安排内班宿卫换班完毕之后,皇甫继勋离宫回府,一路上心中一直在琢磨着李芳仪的话,回到府上后思虑再三后,写了封书信吩咐亲信将书信交与城中英家商号的人。
十余天后,这封信已经出现在了徐皓月的书房桌案上。徐皓月在北上之后,和皇甫继勋的联络一直未断,大周和南唐息兵之后,英家也一直在金陵有生意,徐皓月这样安排一来是为了赚取钱财,二来便是方便收集南唐的情报。自从徐皓月掌权以来,皇甫继勋更加靠向大周,最后皇甫晖死后,皇甫继勋已然没有了羁绊,俨然已经成了徐皓月在南唐的卧底。
看完书信后,徐皓月眉头紧皱起来,书房内下首位上坐了一名十余岁的年青人,此人年轻气盛,面容刚俊,只是脸上的稚嫩之气未脱,不过眼眸中的精光却是不能内敛。这人见徐皓月皱眉不已,躬身问道:“大将军可是有何为难之事?在下新投麾下,难得大将军不嫌弃在下年少,委以用事,在下自当为大将军分忧。”
徐皓月看了看这年青人,此人名唤恒宇,乃是常山人氏,前些日子来投奔,徐皓月也不嫌弃他只有十五岁,便问了些他治国之策,此人居然能侃侃而言,所说和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