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至嵘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他依旧没看简献音一眼,淡淡说道:“我是不介意。”
在简献音即将勾起唇角时,他又说:“因为我很清楚我们之间没什么,未来更不会有什么。”
于他而言,简献音的存在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想到应欲语,梁至嵘的语气忽然放轻了很多,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宠溺,继续说道:“但是我太太很容易误会。”
——“她介意,我就也介意。”
简献音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她像是被泼了一盆刺骨冰冷的水一样。
黑暗中,精心画过眼妆的眸子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恨意。
梁至嵘身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他的手紧攥成拳,弯下腰,双手撑在了桌子上。不仅呼吸愈发加重起来,眼眸也猩红一片。
见状,简献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跟了上来,伸出手,想搀住梁至嵘的手臂,她语气担忧:“阿嵘,你怎么了啊?”
“让我来帮帮你吧。”
梁至嵘眼皮颤了一下,渐渐意识到了些什么,他狭长的眸子眯起,瞪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声音粗哑:“是你做的么?”
“你对我做什么了!”
简献音咬死都不承认,将头都甩成了拨浪鼓。
她梨花带雨道:“阿嵘,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呀......”
梁至嵘眼里厌恶难掩,毫不留情地推开了简献音,他克制着一腔怒火:“自重。”
虽然没说一句脏话,却骂得比什么都难听。
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应欲语一个人,拔腿艰难地朝着楼梯上走去。
简献音被刺激到,一瞬间都忘记了伪装。
她问道:“梁至嵘,你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爱你的妻子吗?”
与此同时,应欲语因为躲在隔音很好的柜子里,嫌腿麻,终于主动出来了。
她第一眼便看到客厅内衣着暴露的简献音。
旁边,她的丈夫竟然也在。
应欲语原本打算直接走过去,听到了简献音的问题后,她竟然莫名有几分紧张,下意识地掩藏到了柱子后面。
不让客厅内的两个人看见她。
梁至嵘脚步停住,缓缓转过了身。
他脸颊下的阴影凌厉分明,喉结滚动着,一字一顿反问:“爱不爱很重要吗?”
“我亲口答应过她的父亲,要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