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施针了。”
“其实还是针灸一下的好,不然你的怒气散不出去,一会怕是又要晕厥。”冯清岁“苦口婆心”劝道。骆仪菀:“……”这是针灸吗?这是要她的命!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谢谢冯夫人,我现在不想针灸。/k?a*n^s`h-u_y.e~.¢c*o?m_”冯清岁收起银针,摇头道:“讳疾忌医,恐成大患,世子夫人日后别后悔才好。”说完也不看骆仪菀表情,走回申氏身边。申氏原本趴在花盆上,忽然抬起头来,伸手捂住喉咙,猛然吐出一口黑血。吐完后,一脸茫然地看向周遭。“这是在……”话未说完,金茶花映入她的眼帘,她猝然伸手,抱住花盆。“夫人先别动。”冯清岁轻声道。“我先拔一下针。”说完伸手收回申氏头顶和脖颈上的银针。申氏投来疑惑眼神:“你是?”“我是宗老夫人的外孙女,”冯清岁自我介绍道,“也是当朝摄政王的未婚妻。”突然被点名的纪长卿腰背一挺。申氏眼里的疑惑又添了几分:“朝廷什么时候多了个摄政王?”她看向远处,见周遭是熟悉的尚国公府建筑,心中稍安,待看到骆仪菀和尚至淳,瞳孔骤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尚至淳万没想到,申氏疯了两年,冯氏竟然还有本事让她恢复清明。心中顿时大乱。-怎么办?虽然申氏什么都不知道,但冯氏既然能帮她祛毒,显然知道她中了毒,回头追查起来,说不定就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到他身上。想到这,他狠狠剜了一眼骆仪菀。要不是这蠢妇自作主张,将申氏院里的金茶花搬出来显摆,怎会惹出这等祸事!骆仪菀这回是真的犯晕。申氏竟然清醒了?天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禁不住母亲请求,答应帮骆仪萱一把而已,怎么好事没成,祸事反而临头了?冯清岁知申氏疯了两年,对朝政更迭之事定然不了解,便简单和她说了一下如今的朝局。末了,道:“方才我娘和骆七小姐站在这盆金茶花旁边赏花,你突然冲出来,差点将她们撞进湖里,我见你似是中了毒,便设法为你祛了一下毒。”申氏听罢,问道:“王爷可在这里?”冯清岁朝纪长卿方向抬了抬下颌:“那位便是。”申氏当即转过身来,伏身跪下。“臣妇拜见王爷,请王爷为臣妇一家三口主持公道!”此言一出,满湖皆惊。主持公道?什么公道?莫非前尚国公府世子及世孙之死,申氏之疯,另有内情?尚至淳心跳骤然加速。“王爷,臣长嫂疯癫多年,时好时坏,好时看着跟常人一般,但说的也都是谵语,还请王爷明鉴,勿将人力物力浪费在长嫂的谵语上。”骆仪菀附和:“没错,大嫂每次能够正常言语,都说大哥和侄子是被人害死的,她也被人时刻紧盯,初时我们信以为真,还费心费力探寻过,后面才发现她都是胡言。”她说完扫了眼伺候申氏的丫鬟婆子。那些丫鬟婆子齐齐点头:“大夫人不光会胡言乱语,还会突然抓人,冯夫人您最好站远一点。”申氏冷笑:“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说完从地面站起,转身抓住那棵金茶花主干,用力往上拔,似要将其拔起。但盆土厚重,她用尽力气,树身也纹丝不动。五花上前道:“夫人,让我来吧。”申氏扭头看了她一眼,松开双手,退后几步。五花两手抓着树干,稍一用力,便连盆提了起来。申氏拧眉:“得把盆去掉才行。”五花闻言,抬起右脚,对准花盆一角,踹了一脚,而后转到另一个角,又踹了一脚。等四个角都踹完,花盆“哐当”一声坠落地上。申氏示意她:“把树平放到地面上。”五花照做。她特地把树根对准申氏。冯清岁看了一眼,发现树根底部似乎裹了麻布一样的东西。申氏伸手扒开撕开树根,一点点把麻布裹着的那团东西挖出来,而后放到地上,小心翼翼拆开。一丝腐烂臭味钻入众人鼻腔。众宾客微微拧眉,但没人说什么,全都屏息凝气,目不转睛看着申氏动作。只见麻布里面,还有一层丝质布料。申氏继续往下拆。丝质布料拆了一层又一层后,里面包裹的东西终于现于天日之下。是一具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