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大家,想先安置好她。”
“这位是你长嫂申氏?”“正是。”“我怎么先前不曾听说前世子夫人神智错乱一事?”冯清岁目光锐利地看着骆仪菀。骆仪菀惭愧道:“自从长兄和侄子相继身亡后,长嫂便精神不大好,我们请遍名医,也没能将她治好,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就没往外说。”“既然她神智有问题,你们为何不看好她,让她跑到外头来?”冯清岁追问。骆仪菀肃起脸,道:“夫人问得好,此事我也想追究。”她看向不远处立着的一个婆子,厉声质问:“大夫人为何会跑来这里?”婆子扑通一声跪下:“回世子夫人,大夫人是趁我们用膳,搬了凳子翻墙出来的。”骆仪菀怒斥:“你们就不能轮流用膳?那么多人看一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何用!回头每人给我领二十棍!”婆子伏身磕头:“奴婢再也不敢了。”磕完站起身来,便要去抓申氏。五花伸手将她推开。骆仪菀拧眉:“冯夫人的疑惑,我已尽数解答,为何拦着不让我长嫂回院?”冯清岁看着紧抱花盆,满心满眼只有金茶花的申氏,淡淡道:“自然是因为我心中还有疑惑。”骆仪菀:“……”她耐着性子问道:“夫人还有什么疑惑?”冯清岁平静道:“我想知道,这盆金茶花,是不是你长嫂养的?”-骆仪菀万没想到,冯氏一问就问到了关键之处。心中顿时懊悔。早知就不让冯氏问下去。 她攥紧手中帕子,回道:“府里的茶花都是花匠在照料,这盆金茶花应是花匠从花房移过来的。”“应是?”冯清岁脸色一冷,“人命关天的事,贵府拿着‘应是’两字便想打发人?”骆仪菀差点把舌头咬断。她说什么“应是”,就应该理直气壮地说是从花房移过来的。反正冯氏又不知晓他们府里头的事。她刚要改口,骆仪萱走过来,笑道:“天气寒凉,在湖边站着不动容易着凉,冯夫人不如移步宴厅,再追根究底。”骆仪菀被她这一打断,抬头看了眼周遭,见所有宾客都站成一圈,围观她们对话,蓦地回过神来,笑道:“七妹说得是,我们屋里谈。”她险些被冯氏牵着鼻子走,还是七妹够清醒。冯清岁岿然不动。“怕冷的回屋便是,我得问明白这盆金茶花的来历,才放得下心。”骆仪菀笑容一僵。“戚夫人和七妹都没放在心上,冯夫人何必耿耿于怀?我长嫂又不曾撞到你。”话音刚落,戚氏的声音便响起。“谁说我没放在心上?我儿媳不正在替我讨公道?”骆仪菀:“……”冯清岁淡淡道:“这盆金茶花若是贵府大夫人养的,你们将它摆在湖边,又放任贵府大夫人出院,便是故意谋害人命,不交代清楚,我可是要报给大理寺的。”骆仪菀脸色大变。“冯夫人慎言!今日是我儿大好日子,我们岂会设置这等恶毒圈套,坏了好兆头?”“我长嫂疯起来向来没个定则,今儿抱茶花,明儿抱石头,后儿抱柱子,她只是刚好想要抱这茶花,下人没能制住她而已,冯夫人未免将事情想得太过阴暗。”冯清岁表情不变,只问她:“既如此,世子夫人为何不敢正面回答这盆金茶花的出处,反而顾左右而言他?”“我何时不敢回答?”骆仪菀被她这一逼,斩钉截铁道。“这花是我们府上花房养的!”冯清岁:“既如此,世子夫人应该不介意我们去花房看一看这盆茶花原先的摆放位置?”骆仪菀心念急转。花盆长期摆放在一个地方的话,定会留下印迹,湖边展出的这些茶花花盆都很大,平日不会轻易挪动,原地应该都有印迹。只要那些印迹能和这盆金茶花对得上,她的话便没有任何漏洞。刚这么想着,她抬头看了眼那盆被申氏抱在怀中的金茶花,瞳孔骤缩。那盆金茶花用的是方形盆!其他茶花用的都是圆盆!怎么偏偏不一样?冯氏定是看到花盆不一样,才会提出要去花房看。骆仪萱也留意到了,心中微沉。她开口道:“我年前来国公府看望六姐,去花房看过花,不曾见着这盆金茶,应是新买的吧?”骆仪菀立刻接口道:“对,是刚买回府里的,只在花房养了几天。”冯清岁微微一笑:“这金茶花难得一见,我倒也想买上一盆,不知贵府是从何处采买的?”骆仪菀脸上的笑容再次僵硬。“回头我问一下管事,再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