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敌袭击,坠入激流,不知所踪。”
“你们是在哪里遭遇的袭击?”冯清岁追问道。华宁迟疑了一下,方道:“乌奇蒙山。”乌奇蒙山是大熙和西戎交界处的山脉,大熙最大的河流金河便发源自乌奇蒙山。冯清岁是三年半前在金河上游捡到五花的,和华宁所言倒也对得上。不过华宁身份未明,对他们又防备十足,一时半会怕也问不出什么的。便对宗鹤白道:“四舅舅,我还要去巡店,就不喝茶了,您自己小心。”宗鹤白点头道好。华宁见冯清岁带着五花转身便走,顿时傻眼。“等等,你们就这么走了?”宗鹤白淡淡道:“你满口谎话,留下来做什么?听你胡编乱造?”华宁辩白:“我说的都是真话。”宗鹤白:“真话只说一半,便是弥天大谎。”华宁:“……”她朝窗外看了眼,见冯清岁已经带着五花走出茶楼,咬了咬下唇,扭头对宗鹤白道:“你在找安斯语译人对不对?我会安斯语,我可以帮你。”宗鹤白斟了杯茶,慢条斯理喝完,方道:“我的护卫还没苏醒过来,你就连我在找译人都打听清楚了?”华宁脸色一僵,讷讷道:“他中了药,睡够十二个时辰就会醒了。”宗鹤白:“那便等他醒了再说。”华宁:“……”宗鹤白喝完茶便起身离席,华宁立刻站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和方才那个一看到宗鹤白就逃跑之人判若两人。宗鹤白心想,说不定她和岁岁身边那个丫鬟真的认识。冯清岁巡完店后,和五花坐了驴车回府。路上她问五花:“你对华宁真的完全没有印象?”五花点头。“若她真是你好朋友,你们多相处,说不定能找回过去的记忆。”五花一口咬了个刚买的肉丸,嚼碎咽下后,方道:“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找不找回记忆都没关系。”冯清岁微微一笑。“那咱们就慢慢来。”反正华宁如今在宗鹤白手里,她们随时都能见。五花重重点头:“嗯!”回到宗府后,门房递了一张请柬给冯清岁。尚国公要给二孙子办抓周宴,请她过府同乐,共贺孙子周岁之喜。冯清岁对这尚国公府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们府上的世子前年意外身亡,而后世孙夭折,嫡子嫡孙都没了,后来请旨立了庶子为世子。这二孙子便是那庶子所出。宗老夫人请了她过去,问道:“你可要去尚国公府赴宴?他们备了不少罕见的茶花,倒也值得一看。”冯清岁对茶花的兴致还没有菜肴浓。但师父倒是挺喜欢茶花的,她便道:“我随您一块去。”若是那茶花好看,她便借几盆送进宫里,给师父瞧瞧。宗老夫人和她聊了几句,感叹道:“这些茶花听闻多半是先头那位世子费心搜罗的,可惜他英年早逝,倒给旁人做了嫁衣裳。”冯清岁笑道:“世事无常,活得尽兴便好。”宗老夫人颔首。“还是你们年轻人想得开。”十六这天,冯清岁便带着五花和宗家人去尚国公府赴宴。戚氏也来了。宴会热闹非凡,稚子天真活泼,众宾客围观完尚国公的二孙子抓周,便移步到后花园,绕着湖畔赏茶花。这里的茶花确实难得一见。有十八轮花瓣、一株开几色花的十八学士,有富贵如火、纯红的赤丹,有深得文人所爱、粉白花瓣的宝珠茶……最耀眼夺目的,是一盆纯黄如金的金茶花。冯清岁见戚氏朝金茶花走了过去,正要去找她,尚国公府世子夫人忽然走到她身侧,轻笑道:“冯夫人,我有点事,想向您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