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茵心想,这时候天己经渐冷,定是他喝了酒的缘故,身上出了一身汗,才去沐浴的。
便问青霜道:“公子的衣衫都找好送过去了吗?”
青霜便抿起唇,“公子的衣衫都准备好了,只是公子向来讨厌小丫头们接近他。
奴婢便来看看少夫人您醒来没有,若是醒来,还得请您亲自给公子送衣衫呢!”
苏茵茵愣了一下,“什么毛病?”
青霜却上前拉着自家姑娘起身了,“少夫人快起来,公子这毛病可是好毛病!公子只认您呢!”
苏茵茵嘴里虽在抱怨,心里却比蜜甜。
所谓口是心非便是如此了吧!
楚瑾年踏出沐浴的木桶后,随手扯了搭在一边的宽大的白色干棉巾。
然后裹在滴着水珠的遒劲身躯上。
沐浴也好,洗漱也好,他向来不喜被人服侍。
尤其是被女人服侍。
丫鬟婆子统统不许靠近他三米之内。
所以,但凡他在沐浴时,盥洗室里只听得到水声……
苏茵茵推门进来时,楚瑾年似心有所感,眼里己经升起的暴虐瞬间消散。
苏茵茵看过去的时候都惊呆了。
裹着浴巾的相公,身材真是棒到爆炸了……
“茵茵,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楚瑾年看着小娇妻呆愣的小呆瓜样,俊眸里像是盈满了星辰:“相公好看吗?”
苏茵茵呆瓜似的点头,老实道:“好看!”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让楚瑾年身心愉悦,忍不住逗她:“哪里好看?”
“都好看!哪里都好看!”
“果真如此?”
“果真……”
“哎呀!”
苏茵茵还未说完,就被某狼旋风而至,打横抱起她就冲了出去。
“衣衫……你还未穿衣衫……”
“不用担心,就咱们俩在屋里时,她们都有多远躲多远了……”
苏茵茵:“……”
都说少年人血气方刚,算着她家相公的年岁,真和少年人搭不上了啊。
苏茵茵还想再说什么,低头看她的楚瑾年察觉到后,想也不想的就低头堵住了她红艳艳的嘴巴。
苏茵茵还后知后觉的想,他是怎么做到一边奔跑一边亲吻她的?
还……还这样激烈。
然后,她只觉得脑子里缺氧的很,天旋地旋之间,就落入柔软的被褥上。
苏茵茵俏脸生出娇艳的红晕,心怦怦首跳……
新婚的日子里,楚瑾年日日都在府上陪着新婚的娇妻。
苏茵茵也时不时的问他不用去做事的吗?
楚瑾年就笑着回她,“你相公为皇帝陛下,为这个大宁朝出生入死,新婚都要被抓去办事,那你相公肯定要撂挑子的啊!”
问归问,哪个新婚妻子愿意丈夫离开,冷落了她呢?
虽每日起来都腰酸背痛的,但这样蜜里调着油的好日子……嗯,也是痛并快乐着的!
新婚一个月内,苏茵茵都是啥事都不用操心的。
楚大夫人将内宅打理的井井有条。
楚老太太也己经被修仪师太带着吃斋念佛,楚家后宅从此后是真正的宁静下来。
只是接下来三个月内,接连有七八场亲事要办。
首先就是楚明珠出嫁。
楚明珠的年纪也拖的大了,但她没有丝毫怨言。
她受嫡长兄和嫡母的信任,在他们母子去西北那段时日,将楚府后院打理的也算妥帖,楚瑾年和楚大夫人母子都没亏待她。
楚老将军也是爱屋及乌,亲自出面,替她做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和楚明珠定亲的是一位青年将军,家世虽不显,但胜在未来姑爷有志向有韧性。
长得虽不是什么美男子,但行伍出身的年轻将军,自是不差的。
尤其是他家人口简单,母亲早逝,只兄弟两人,长兄又带着家口去别地上任去了。
楚明珠一嫁过去就自己当家做主,既没有婆媳妯娌问题,也没有姑嫂问题。
往后的日子过的肯定舒心的。
至于苗姨娘所出的楚嫣然,先前被定亲的,后来因为楚老太太的原因,亲事又退掉了。
苗姨娘到底脑子比楚老太太要强上不少。
见楚大老爷日日追着楚大夫人跑,就改变了策略,对楚大夫人这个主母再也不敢耍心机小动作了。
也时时敲打楚嫣然,让她去讨好楚大夫人。
楚大夫人对这对母女无感,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