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按理来说，他的级别比欧泊和砂金都低，没有资格和他们这样说话。但架不住市场开拓部和战略投资部积怨颇多，再加上这里天高皇帝远，他的行为或多或少也代表了市场开拓部的态度。

“大家良好竞争，何来争抢一说？”欧泊瞥了一眼那人递来的手，直接无视掉，语气淡然。

那人不敢惹欧泊，只能将矛头转向砂金：“我听说砂金总监最近在学术方面颇有造诣啊，是不是还参加了公司的什么帮扶计划？你说说，你一个公司的人，干嘛去抢这点名额呢？砂金总监缺钱，来我们市场开拓部啊，说不定大家高兴了，就把这点钱给你凑出来了。”

砂金揉了揉额角，市场开拓部一天天到底在招什么蠢货，所谓的狼性竞争文化就养出了这么个只会狂吠的玩意儿，吵得人脑仁疼。不过他提到什么帮扶计划……他记得公司前段时间是出台了一项星际项目帮扶计划，但审查要求极高，连博识学会都有些人达不到标准——该不会是卡维用他的身份弄的吧？想到这里，砂金笑了笑，如果卡维到这里来应酬，估计就像是误入怪物森林的小白兔一样，还是搞学术适合他。

“不必，这点钱还需要凑的话，我建议你也别待在市场开拓部了。去匹诺康尼乞讨都能比现在收入多。”

“哼，你们就狂吧，我看你们还能嚣张几时？”那人悻悻地走了，这场宴会也进行到了重要环节。

“各位，我们今日齐聚玫瑰星系，是为一项至关重要的技术招募投资。匹诺康尼的造梦神话已被戳破，我们不需要虚假的梦境，在这里，我们将创造真切的现实——请看，这是诞生于玫瑰星系的第一颗人工星球，它复制自一颗来自无主星区的星球，茨冈尼亚。”

那一瞬，四周寂静下去，砂金的眼中只剩发着光的舞台。

“只要拥有这项技术，你就可以在玫瑰星系创造出属于你的星球！逐梦客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将在这里创造新的黄金时代！”

宴会厅的乐团演奏的激昂的乐曲，弦乐声如同丝线一般钻进砂金的耳中。那些声音很快化为了刺耳的尖叫，然后是啼哭，一声一声，此起彼伏。

周围的忆质发了狂一般朝砂金涌来，他在幻觉中看到眼前蒙了一层血色。他往前踏了一步，全身肌肉紧绷。

而后，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激烈的碰撞让腕表硌上了他的皮肤，他一愣，恢复了神志。

他听到身后传来拉帝奥的声音：“那个戴面具的人，有线索了。”

砂金的手指动了动，没有选择挣脱拉帝奥的束缚。

“教授，你说得对，石膏头还是有点用处的。”

*

“多少！？”

卡维一遍遍数着合同上的数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他这才来多少天……就赚了这么多！这么多摩拉只有抢银行才可以实现吧！”

“你猜对了一半。”艾尔海森端起手里的咖啡，淡淡接道，“他开了一家银行。”

“什么！？”

卡维被接二连三的“惊喜”震得晕晕乎乎，他细数了一下砂金留给他的东西：一家银行的股份、一间工作室、被自己亲手卖出去的旧居、还清的负债和数不清的摩拉……

“不行，我不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和一般人的反应不同，得知自己被巨大财富砸中的瞬间，卡维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不管怎么说，他虽然用了我的身份，但这些东西都是靠他自己挣来的，我受之有愧。”

艾尔海森毫不意外卡维是这个反应，在砂金告诉他这个消息的那一天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场面，不过他还是遵守承诺，将砂金的原话带到：“他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也是赔罪。”

“赔罪？”卡维精准捕捉到了关键字，“难道……让我们两个互换这件事是他做的？也不对啊，如果是他做的，那当时在那里，他就不会……”

不会选择跳崖这种极端的方式让两人换回来。

后半句话卡维没说，他有一股直觉，如果自己告诉艾尔海森当时他为了救砂金不顾一切从鸟笼里跳下悬崖这件事，他一定少不了挨一顿骂。

“幕后黑手应该另有其人，不过，他至少是知情者。”艾尔海森将自己的推测告诉卡维。

卡维沉思片刻，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些画面：“不会是那个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吧？”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我调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他，但缺少关键证据，无法提出有效指控。”

卡维想到博士其人的风评，担心起来：“那砂金他不会出事吧？”

说完，他下意识地掏口袋，等他找遍全身也没找到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