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在武英殿宴请群臣,我这张嘴笨,到时候还有劳姐夫代我说上几句。”
正聊着呢,朱元璋和马皇后也来了。
两位公主身着翟衣,头戴九翚四凤冠,款款走来。
朱标亲自宣读圣旨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以公主下降,命尔行亲迎礼,钦哉!”
胡翊和黄琛各自扶着凤轿,来到太庙祭祀朱家祖先,然后朱元璋送着女儿、女婿们到奉天门,到这里就不管了。
迎娶公主的礼仪,与民间通婚、乃至大臣的子嗣娶亲都不一样。
从宫中迎接公主后,直接就奔着公主府去了。
也没有宴席,没有拜天地,百官们的贺表交到皇帝那里,百官们的贺礼送到光禄寺,然后转交公主府。
这期间,皇帝、皇后不会再前往公主府,驸马的家属也不到公主府里去。
要说这样好吧,倒是也好,省却了婚宴喝酒的时间,晚上就可以入洞房了。
没有酒精的麻痹,自然是战斗力更加强悍。
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婚礼不太热闹。
折腾到进了门,喝过合卺酒之后,礼终于成了。
朱静端便对着府上的女官们放话了:
“尔等与我安排晚宴,此后在公主府内,本宫有些规矩要教谕尔等,需要谨记。”
朱静端此刻当着所有下人、女官们的面,气场全开,完全是一副不容置否的姿态说道:
“今日之后,本宫与驸马俱为一体,先是夫妻,再论尊卑,故而那些繁琐礼仪皆要去除,本宫在母后身边时一样如此行事,尔等觉得越礼了,要向宫中禀报那就去禀报,本宫无惧,驸马亦无惧。”
“此外,公主府中本宫为主,驸马亦为主,敢有刁难者,便是刁难本宫,话已至此,尔等退下吧。”
朱静端把声一沉,那公主的威严直接威压下去,立即便引得那些在旁记录的女官们退了出去。
之所以叮嘱这些,那是因为公主府的主人,一向只有公主自己。
若是双方关系不好,驸马见了公主需要行礼,在公主府居住处处都是拘束,使用一些物品都需要征得公主甚至是女官们的同意。
甚至发展到后期,驸马想和公主见面乃至于同房,都需要先禀明女官,才能见到公主一面。
这就相当的离谱了!
朱静端先定下了规矩,和胡翊论夫妻,也认胡翊为主,接下来他在公主府行事就顺畅多了。
此刻那些女官们都退下,只剩胡翊和朱静端两人。
桌上摆着尚膳监的赐宴,还有些酒水。
朱静端立即便坐下,倒了两杯酒,喊胡翊来道:
“驸马。”
忽然,朱静端叫完了觉得怪怪的,然后想了想,问胡翊道:
“你叫我公主是不是也觉得怪怪的?”
“臣可不敢。”胡翊正儿八经的回答道。
朱静端就翻了个白眼,“你还在宫中为我诊治的时候,爹娘就在外面,你就敢调笑我,现在装起正经来了?”
朱静端顿时觉得无趣,就又说道,“这些礼仪定好了尊卑,却反倒没有了亲情,我总算知道爹娘为何私底下不用那套礼仪了,那我们也不用。”
胡翊还是很一板正经的模样,朱静端可就不依了,气鼓鼓的道:
“以后我叫你夫君,或者胡翊,你就叫我静端或者端儿吧,在外的时候你也别叫我殿下了,就叫公主,我称呼你驸马怎样?”
胡翊却是故意说道,“我已经被言官吓怕了,公主本来也比我尊贵,我要是敢平等和你这样称呼,就触犯了礼制,言官们肯定又要参我擅改尊卑,不敬皇亲的罪名了。”
朱静端被胡翊气的脑壳疼,只好又说道:
“爹就敢叫娘‘妹子’、‘婆娘’,娘还叫爹的诨号呢,气急的时候直接骂难听的话,还带着牲口字眼呢。”
胡翊被朱静端给逗笑了,知道和她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公主驸马可比的,就不再逗她了,点头答应道:
“那以后私下里就这么叫了,要是公开场合就正式一点。”
朱静端乖巧地点着头,坐下之后捏着肩膀,又活动一下脖子,然后两眼盯着桌上的烧鹅直放光。
胡翊一看就知道她饿了,问道:
“今天什么时候吃的饭啊?怎么看你馋成这样?”
朱静端无奈道,“能不馋吗?”
“三日前就沐浴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