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雪小暖心里飞快盘算:大渊太子死了就死了,除了让苏晚伤心,对两国局势并无任何改变。但是,如果活了呢?
一国太子一定很有钱,这笔诊金……不行,他刺杀过我,他爹还买凶想杀我,虽然最终被我敲了两万两银子,但要想让我给他解毒,诊金起码得翻几倍!
收多少呢?
哦,不忙计算,还不知中的啥毒,我能不能解?
想完又觉惭愧,小五哥不在身边监督着,民族大义好像对自己都没约束力了,哎哎,果然近墨者黑。
只是,谁是墨呢?
……
当即收住激动的情绪,冷声问道:“他中了何毒?”
“七毒散和无觉散。”
七毒散?
这人不远千里,赶到了雷州来找我解毒,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雷州的?
难道我的行程早己暴露?
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能解七毒散?
还有,无觉散又是什么东东?
雪小暖心思百转。
苏晚盯着她脸上表情变化,忐忑不安。
薛姑娘没有一口拒绝,说明有希望。
雪姑娘最在意什么?哦,她最怕我胡搅蛮缠。
当即又哭哭啼啼起来:“苏晚知道不该求薛姑娘给他解毒,虽然他是大渊人,可他毕竟是我腹中孩子的爹,我不想我的儿子生出来就没有爹……呜呜呜……”
雪小暖不为所动。
只是这段时间朝夕相处,她早把苏晚当作自己人。
苏晚这种脑子简单的人,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银子,却也是有恩报恩的性格。
刚到西村的时候,她虽然怀着孩子,却仍然坚持要和雪竹换着给她按摩病腿,说自己有内力,按摩力道更好。
她虽然总共只让她按过三次,但这份情谊,她记下了。
……
苏晚跪在冰凉的砖上,膝头早没了知觉。
望着雪小暖纹丝不动的身影,眼眶通红。
她狠狠咬住下唇,仿佛要将满心的绝望都化作力量。
继续哀求道:“薛姑娘,求求你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救救他吧……呜呜呜……等我儿子生出来后,我让他认你为干娘……呜呜呜……我儿子可是皇室血脉啊,日后定会报答你今日恩情……”
雪小暖垂眸望着眼前狼狈执拗的苏晚,心中一动。
对了,这人不是普通细作,是大渊太子,既然遇到了,可不能仅仅用来找钱……
哎哎,小五哥不在,家国情怀还是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