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健康,确实,醒过来之后身上的管子都没了,除了看起来虚弱一点,没觉得他之前出过那么大的事。
医生靠不住,贺笙返回病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头往上仰看天花板,她该怎么和他解释,怎么和失忆的人相处?
张书禹见贺笙坐在椅子上发呆了很久,忍不住出声,“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贺笙坐好看他,“没事。你还记得多少?”
张书禹揉揉自己的脑袋,“我们之前认识?抱歉,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你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记得。”
“行,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贺笙,我和你是……朋友关系。”
“这样吗?难怪我觉得你眼熟。”
贺笙接着说,“醒来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谢谢你。”他腼腆一笑,看起来特别乖巧。
贺笙手痒,上手揉他脑袋,“挺好的。”
两个人相视无言,贺笙站起身,“那你好好养伤吧,我不打扰你了。”
贺笙转身正要走人,张书禹突然叫住她,“笙……笙笙?我可以这样叫吗?”
他歪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叫,总之就是脱口而出。
“可以,你以前也这样叫。”贺笙重新坐回来。“怎么了?还有事吗?”
“我喜欢你。”他笑,露出两个酒窝,“我以前应该也很喜欢你,我一见到你,心脏就在怦怦跳,是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张书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看着贺笙,“我们可以结婚吗?”
贺笙笑一下,又收敛起笑容,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那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他。
但他看起来很乖,贺笙凑近他,亲亲他的唇瓣,“抱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