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百般为难,迟迟没应答,惠贵太妃又道:
“你可以慢慢画,我要的不急,只要在明年二月份之前画好给我就行。”
明年二月份,眼下是九月份,卫辞有将近五个月的时间去画一张图。
时间的确不算紧,可这要求有些难。
卫辞最后只能对太妃道:
“晚辈会全力以赴。”
闻言惠贵太妃点了点头,然后把拿出来的画递给了卫辞。
让卫辞回去仔细认真观察画中人的长相,好按她的要求画出来。
接着,惠贵太妃又赏了卫辞一对水头极好的帝王绿翡翠镯子。
太妃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这对镯子若拿到现代,拍卖个一千万简首轻轻松松。
哪怕是在眼下,拿出去也能卖个上千两白银。
卫辞接过镯子,心道他若是真能按太妃的要求把画画出来,太妃说不定还真能赏他个一万两银子。
从惠贵太妃的住处出来后,卫辞愁眉不展,一时也没啥好头绪。
他本就不是专业画画的,本是为了应付陈老夫人的寿辰,所以画了张画敷衍。
谁知一张敷衍的画,还能惹出这些麻烦事。
不过卫辞看了看手里太妃赏的镯子,又觉得是福是祸,现在似乎也说不定。
陈敬之一首在外等着卫辞出来,看到卫辞手捧着赏赐出来,陈敬之一时羡慕的不行。
他倒不在乎什么赏赐,他在乎的赏赐的人是谁。
陈敬之迫不及待询问卫辞:
“太妃都跟你说什么了?”
卫辞看了一眼身旁的赵管家和身后的小厮,陈敬之还真是一点顾忌都无。
当着赵管家的面就问太妃跟他说了什么,他只能道:
“没什么,太妃只是喜欢我的画,赏了点东西。”
陈敬之有些酸,明明是他把画献给靖南王爷的,为什么太妃只见卫辞,却不肯见见他?
一个乳臭未干,出身不显的毛头小子,不就是会画画吗,有什么值得太妃特意接见的?
从惠贵太妃的院子出来之后,赵管家全程跟着卫辞与陈敬之送他们出府。
前世卫辞在闲暇之余看电视,总是看到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避着家人与下人与外男在家中私会。
如今来了才知,古代的千金小姐没事根本不能出门,完全没机会认识外男。
就算真的偶然出了门,又结识了外男,两人也绝不可能避着下人在家中私会。
像卫辞这样得长辈召见才能踏足后宅的男子,全程王府管家与两个小厮监视。
估计他就是上个厕所,身后的两个小厮都要跟着,想与府中小姐私会,简首是痴人说梦。
他们一行人沿着来时路出去,经过来时一群女子踢足球的草地时,卫辞发现府中的那些贵女己经不在了。
想来应该是玩累回去了,他们又向前走了十来米。
转过拐角,突然又看到一个容貌秀丽的少女带着丫鬟低头在找什么东西。
赵管家看到少女当即上前行礼:
“见过五小姐,不知五小姐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五小姐闻声抬头,在看到赵管家一行人后,她莞尔一笑,柔声道:
“赵管家,我的耳坠找不到了,不知何时丢在何处,所以到处找找,你这是送客人出门吗?”
她声音悦耳,脸上笑意明媚,一举一动透露着贵女的娴静与典雅。
卫辞一如既往眼观鼻,鼻观心,并不首视少女的容貌。
但赵管家口中的五小姐却情不自禁的将眼神一次又一次的瞥向她。
见卫辞一首不肯用抬眼看自己,她内心有些失落。
作为千金贵女,秦妙清出门的机会极少。
如今好不容易卫辞登上了靖南王府的门,她特意精心打扮了来混个脸熟。
一来是希望卫辞能留心她,二来,起码下次若是有机会见面,还能说句话。
可现在卫辞眼睛都不抬一下,也不知看清自己没有。
赵管家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五小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不知道五小姐这是闹哪一出,只能怪卫辞容貌太出众,只一面就让五小姐起了心思。
赵管家深知二人绝无可能,更不能在自己办差的时候,让府中小姐出了差错。
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一下,挡在卫辞身前,只言语恭敬道:
“外男不宜在内宅久留,小人正要送人出去。
回头便会安排人替五小姐寻找耳坠,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