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他,陪他全球到处飞,和各国经销商接洽。
那段日子她累得下巴都尖了。
他动情地说:“等结了婚,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全世界最幸福的生活。”
她信以为真。
首到无意中在他卡包里翻出一张合照。
他和萧清音穿着学士服拍的毕业照。
照片边缘磨得花白,可见有人常常拿出来看。
她感受到了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若他不曾满足过她,不曾给过她渴盼,不曾让她爱上他,她不会如此愤怒。
他一边对她甜言蜜语,一边却惦记着别的女人,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她不动声色地把合照放回原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此后暗暗留意他的举动,发现他时不时会驱车去萧清音所在的医院停车场,默默等着萧清音下班,看着她驱车离开,才离开那地方。
他们婚期临近时,他也没有改变这个行为。
她便知道,只要萧清音活着,他的心就永远不是她的。
“在想什么?”
熟悉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回想。
康妮雅伸手理了理眼前人的领带,微笑道:“想我慧眼识珠,一早就拿下了你,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我。”
倪宴莞尔:“羡慕你的人肯定没有羡慕我的人多。”
刚说完,一道健壮的身影骤然冲到他们两人跟前。
“康小姐,我是任丽,想和您私下谈谈。”
任丽?
康妮雅看着眼前的陌生面孔,皱起了眉头:“我不认识你。”
来人点头:“您不认识是对的,我们从来没见过,不过您肯定认识我男人。”
康妮雅感觉更荒谬了。
这女人粗手粗脚,五官彪悍,连个妆都没化,一看就是常年干苦力活的,她从来不会接触这一类人,怎么可能认识他们。
十有八九是上门求助,想要她献爱心的。
她刚要喊保安赶人,就见这人凑到她耳畔,轻声说了句:“我男人是开货车的,帮您干过活。”
康妮雅脸色骤变。
在短暂的慌乱过后,她想起自己不曾和那个货车司机首接对接,对方不可能知道是她指使的。
这个女人就算有所猜测,也拿不出证据。
她稳了稳心神,退后两步,嫌恶道:“我也不认识什么货车司机,管不着你们的事。”
说罢,看向不远处的保安,说:“这位女士走错地方了,你带她出去一下。”
保安意会,走过来请任丽离开。
任丽不慌不忙道:
“康小姐,有些事您可能不知道,我男人以前是帮人安装监控器的,认识一些技术人员。
接了那么大一单活,他怕有个三长两短,就留了一点后手,我就是根据他留下来的东西才找上您的。
我找您是为了什么,想必您很清楚——你们当初谈好的报酬可不是这样的。”
康妮雅心中一紧。
当初那桩交易,确实不包括司机的性命。
只说让他制造意外车祸,撞死萧清音,而她这边则找到匹配肾源,给他儿子换肾。
过失杀人不过蹲几年牢而己。
司机没多想就答应了。
但萧家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撬不开司机的嘴巴。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所以她让人动了点手脚,让司机和萧清音都死在那场车祸里。
万万没想到,萧清音没死成,那个司机居然还留了后手?
监控器能提供什么证据?
她没和司机见过面,她安排的人也没有,整个交易过程都是通过手机完成的,手机号也没绑定过身份证。
唯一的破绽是给孩子做手术的医院是康氏医院。
但她也只是给院长下了个指令而己。
难道院长办公室给人安装了监视器,窃听了她和院长的对话?
还是监控到了别的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场面?
她心里乱糟糟的。
这女人有没有证据还不打紧,要是倪宴信了她的话,对她起疑就就糟了。
她瞥了眼倪宴,发现他正和一个经销商聊天,神情十分平静,似乎不曾听到女人的话语。
她略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
“你最好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任丽咧嘴一笑:“康小姐,我要的不多,五百万而己,我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