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明白了,就算狗嘴吐得出象牙,这女人嘴里也吐不出真话。
马车行驶了约摸半个时辰才停下,下车后,男人拉着萧清音走了一段路。
遮眼绸布取下来后,萧清音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
屋里摆了三十张方桌,桌面均放着医疗器械和用品,墙边摆了一排笼子,里面关满了兔子。
易水寒叩了下桌子,三西十人鱼贯而入。
“可以开始授课了。”
他对萧清音道。
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经过先前之事,这女人会不会反悔。
萧清音没有闹脾气,对待医术,她向来很虔诚。
这群学员一看就是军中之人,也只有军队,才会经常出现外伤。
萧清音终于对男人的身份有所猜测。
这人大概是军师或者幕僚。
为什么不猜将军呢?
将军一年到头都在军营,不是忙着打仗就是忙着操练士卒,哪像他这么有空。
萧清音毫无保留地把缝合术传授给这群学员。
他们听得非常认真,动起刀来毫不犹豫,虽然由于技术不熟练,伤口缝得歪歪扭扭。
总而言之,表现可圈可点。
“你们平常一定要多练习,按照步骤来,不要忘记消杀。”
临走前,萧清音叮嘱。
“好!”学员们齐刷刷应道。
回去路上,萧清音依然被蒙着眼。
“谢谢!”易水寒把一个檀木盒子放到萧清音手中,“小小心意。”
盒子沉得很,一入手萧清音就笑了:“金子?”
“是的。”
虽然萧清音说过不收钱,易水寒还是想表达一下谢意。
只是思来想去不知道送什么礼好,想起这女人爱财,送金子应该合她心意。
确实很合心意。
萧清音心里那点不满瞬间被抚平了,愉悦道:“合作愉快。”
……
萧清容以为萧清音这一天天早出晚归的,是去给安国公夫人看病。
听说安国公夫人病情加重、奄奄一息的时候,她笑得合不拢嘴。
再一打听,得知人家根本没让萧清音治病,气得肺都炸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咒骂了魏琰一顿,又给他去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