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的地方用木棍简单固定住,让人把我抬上了简易担架。
就这么,罗老九跟在后面,几个人抬着我往回走。
之后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连水月的声音,但感觉又像是做梦。
几天之后,我在北安的医院里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绷带,两条腿和左胳膊都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
我一醒过来,钱麻子就用轮椅把连水月推了过来。
连水月一见我,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我赶紧用右手给她擦擦眼泪:“水月,哭啥,我没事儿。”
她应该是憋了很长时间,今天终于痛痛快快哭了出来。也不管我怎么说,她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埋头哭起来。
钱麻子在后面说:“小刀,你知不知道自己断了多少根骨头?”
我叹了口气:“瞅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具体断多少根己经不重要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还行,你没傻。”
这时,李半拉子也进来了,他拄着拐,头上缠着绷带,吆喝着:“小刀,小刀你醒了!”
罗老九跟在后面喊:“半拉子你慢点儿,都这样了,还跑得比我快?”
李半拉子也不理他,快速走到我前面,咧嘴笑了:“我就说嘛,小刀是福将,六丁六甲护着,死不了!”
我又往后看了看,没发现三镖的身影,赶紧问:“老大呢?”
“放心吧,三镖腰上被人划拉一刀,没啥大事儿。他没跟咱们回来,说是要配合部队处理后续的事儿,飞机都撞碎了,要找找里面的东西,忙完就回来。”
钱麻子也说:“你做完手术,我就联系三镖了。”
我长叹一口气,握住连水月的手:“咱们都没事,我就踏实了。”
连水月擦擦眼泪:“小刀,医生说,你能活下来是个奇迹,这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水月,你的腰怎么样?”
她赶紧扶着床试着站起来:“问题不算大,医生说可以不做手术,保守治疗就行。”
这时,罗老九仰面朝天,双手合十拜了拜:“多谢关二爷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