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住西边的暖阁罢。"叶知鸢扶着顾母进屋,掀开床被,雕花木床上早已铺了上好的棉花褥子。窗边的小灶上,紫砂药炉正咕嘟着药汤。
顾母早已说不出一句话,唯有眼中打转的泪水能够表达她现在的情绪。
"三小姐,大恩无以为报,请受顾某一拜。“顾寒声猛地转身,就要跪下。
叶知鸢赶忙止住顾寒声的动作:”知鸢既请顾公子做侍书,自然各方面都要周全。"
见一切都已妥当,叶知鸢正要带着灵溪离开,踏出暖阁,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缓缓开口:"叶府每个月都会有炭火,老夫人不用再为炭火的事情发愁了。"
天色渐晚,叶知鸢刚一回到金桂轩,便被人捂住双眼圈在怀里。许是在屋内呆得久的缘故,那人的手倒比那暖手炉还要温热。
门外传来灵溪听到屋内的响动,低声询问“小姐,是发生了什么事么?”叶知鸢轻笑一声“无事,只是屋里进了只夜猫,你继续忙你的吧。”
灵溪有些摸不着头脑:“怎的进了野猫,姑娘还那么高兴,还有自己的工作不就是伺候姑娘么?”
叶知鸢也不说话,任由那人抱着,淡淡的龙涎香从那人袖口漫上来。
"今日我这金桂轩只怕比城西卖醋的铺子还酸。"
叶知鸢轻笑出声,分明感觉后方躯体骤然紧绷,耳垂被那人湿热的鼻息弄得痒痒的,都说杭州西湖醋鱼天下一绝,可她怎么觉得沈念卿这吃醋的功夫才是天下一绝。
听到这话,沈念卿又抱得紧了些:"鸢儿对那抄书郎倒是上心得紧。"
青烟氤氲的暖阁里,叶知鸢指尖缓慢划过覆眼锦缎的绣金卷云纹,拨开了那人覆在双眸的手,转过身子正看着沈念卿。
只见眼前的人眼睛湿漉漉的,叶知鸢几乎能数清那些因眨眼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眼尾泛着薄红。好像是被妻子抛弃的丈夫一般委屈巴巴地看着叶知鸢。
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忽地浓重起来,叶志远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边点了一下。“现在还委屈么,我的沈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