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的心情。
人类的食物应该不是金属吧?祁碉诧异地想道,对自己下意识出现的生理反应感到十分困惑。
但一种灼热的感觉从胃的位置蔓延到她的大脑,祁碉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一口咬下去。
没咬动。
祁碉顿了顿,身体和脑海中一起传来的渴求做不得假,但她对金属的渴望显然不是因为饥饿。
她把自己埋进一堆被融化成不同形状的金属废料中,发现自己心中的躁动稍微平复了一些。
现在她大概知道为什么这间房子里面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堆的破铜烂铁了。
直到房门的外部被人敲响,一个平稳的女中音说:“祁碉,开门。”
所以我叫祁碉?
刚刚知道自己名字的祁碉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薄唇窄鼻,高眉骨,下颚轮廓清晰,长相锋利得像一枚刀片,暗红色的长发全部向右边梳着。
“上次说的光脑我给你拿来了,里面存了我的名字。”
她开门见山道,熟稔地把一个像绳子一样的东西丢给祁碉。
祁碉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光脑”是什么,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大拇指的指腹按压住绳结的位置,几束光从绳子的缝隙里面透了出来。
汇聚成一个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