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猪腿上的肉切下,切成一块一块地塞进嘴里。
时间不长,沈光把整只猪腿全部吃完了。
这一下,在场的众人都看懵了,无不惊叹。
“队长,酒我也喝了,肉我也吃了,我看此事就到此结束了吧。”沈光说。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麦孟才背后辱骂官长,诽谤朝廷,你喝下一坛酒,吃了点肉,就想让他逃避责罚吗?”杨士览蛮横地说。
“可是,队长,刚才你已经亲口答应我了的。”
“这样吧,你们俩可以免除责罚,但是,麦孟才必须重打四十鞭子。”杨士览用手指着麦孟才说道。
麦孟才一听,可不干了,骂道:“你作为队长,说话不算数,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
“大胆,放肆!”杨士览一听,火冒三丈,“反了,简直是反了!你敢当众辱骂本队长,今天我若不收拾你,你以后是不会长记性的,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重重地打!”
此时,但见从营帐外走进两名彪形大汉,架起麦孟才就往外走。
沈光赶紧上前劝说:“队长,我还有话要说!”
“沈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杨士览余怒未消,气得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暴起。
“队长,我以为凡事咱们得讲个理,不错,麦孟才累了一天,回来了,见没有吃的,是发了两句牢骚,但是,我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刚才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
你先说只要喝下一坛酒,就可以免除他的责罚;
后来,你又说,只要能把那只生猪腿吃下,便不再追究他的责任。
军中无戏言,我想你作为队长,和我们下属说话,也不至于不兑现吧。
我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不行,不打他,难消我心头之恨。”杨士览依旧是不依不饶。
麦孟才说:“队长,请你看在杨积善的份上,饶了我吧。”
“你说谁?”
“杨积善。”
“你不提他还好点,你若提他,我还非揍你不可!”
麦孟才原本心想你们都姓杨,也算是一家人,没想到,这一下碰到钉子上去了,倒霉不?
他也不知道杨士览和杨积善之间有什么过节。
只见那两名彪形大汉把麦孟才推到了帐外,把麦孟才绑到一棵树上,把他的衣服扒下,朝着麦孟才的身上就打。
只听“啪”的一声响,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血槽,痛入骨髓。
即便是天大的英雄,也受不了这样的罪。
二十鞭子下去,已把麦孟才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昏死了过去。
“老子看你今后还敢辱骂官长不?”杨士览怒骂道。
“队长,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在沈光和钱杰的再三恳求之下,杨士览免去了麦孟才二十鞭。
沈光和钱杰把麦孟才架到了自己的帐中。
“杨士览,那个狗杂种,我饶不了他!”麦孟才苏醒之后,破口大骂。
钱杰在一旁劝说:“你就少骂两句吧,你刚刚挨揍过,再要让人听了去,报告给他,还不知道会把你打成什么样子呢!”
“老子才不怕他呢,哎呦,疼死我了!”
沈光把随军的医官请来了,帮他治伤。
那医官须发皆白,飘飘然,好似神仙。
医官一看,麦孟才身上被打得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了,也是不住地摇头,口中说道:“怎么打得这么重?你和杨队长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麦孟才说。
“那他为何要对你下此毒手?”医官不解地问道。
“只因我提到了杨积善的名字,似乎杨士览对杨积善十分痛恨,他们不都姓杨吗?为什么会那般恨他?”
医官一听,明白了:“原来如此。”
沈光听他话中有话,问道:“请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虽然他们都是姓杨,却并非一家。
杨积善和杨玄感是兄弟,杨玄感在朝中和宇文化及明争暗斗;
杨士览是宇文智及的外甥。
宇文智及之所以把他安排在这里,是因为想让他监视杨玄挺的一举一动。”
众人听了之后,点头说:“明白了。”
医官一边帮麦孟才治伤,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别看杨士览职位不高,权力可大。
在这军中谁敢惹他?
他若喝了几杯酒,天是王大,他还是王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