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人样子,披头散发,胡须也长了出来,身着囚衣,半个屁股还露在外面。
麦孟才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披在他的身上。
陈袆也从隐蔽之处出来了,扶住了沈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总算是被救了出来。”
沈光看着众人,眼眶有些湿润:“我谢谢各位了。”
麦孟才问沈光:“薛世良是不是打了你一百杀威棒?”
沈光点了点头。
麦孟才朝着薛世良的脸上就是两耳刮子,顿时,把他的脸打得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你小子真是狗仗人势,既然如此,我也打你一百
杀威棒让你尝尝滋味!”
麦孟才说着把杀威棒拿了过来,就要动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冤冤相报何时了?依小僧之见,就饶了他吧。”
麦孟才听陈袆这么一说,才把薛世良给饶了。
众人离开了大理寺的监牢,来到一僻静之处。
陈袆说:“沈光,你此次侥幸得脱,官府还会再派人来抓你的,我看你也不用回家了,你找个地方休养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康复了,离开长安吧。”
“不,我不离开。”沈光倔强地说。
大家都知道沈光的脾气,他说不离开,就是再劝也没有用,只好听之任之。
沈光的身子骨结实,半个月后,他觉得恢复有七八成了。
他把麦孟才和钱杰找来说:“你们俩打算以后怎么办?”
“你说呢?”麦孟才问道。
沈光目光坚定地说:“我想去从军,只有投了军,将来才会有升迁的机会。”
“参军?可是你现在是个在逃的犯人,那能行吗?”
“事在人为嘛,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
“那行,如果你真要从军的话,我们兄弟俩陪着你一起去。
总之,我们兄弟三人不分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在一起,死在一处。”
“好吧,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晚上。
杨积善洗漱完毕,准备睡了。
忽听门上人对他说:“沈光求见。”
杨积善一听,吃了一惊:“他在何处?”
“就在府门外。”
杨积善已经得知沈光被人从大理寺的监牢里救了出来,他心想沈光莫不是来找他算账的吧,但是,他转念一想,觉得沈光不是那样的人。
“待我出去与他相见。”
杨积善降阶相迎。
他出门一看,果然是沈光,故意问道:“你莫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沈光哈哈一笑:“我是来找你帮忙的,过去的事,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并不怪你。”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现在官府画影图形正在缉捕于你,你竟然敢送上门来,你就不怕我把你再抓回去吗?”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杨积善环视四周无人,把沈光请到厅堂,二人分宾主落座。
杨继善说:“上次的事,我深表歉意,确实如你所说,我目前在我叔叔手底下当差,他让我去抓你,我也没办法,只是没想到那薛世良太不是东西了……。”
沈光把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都已经过去了,我觉得你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人。
所以,我才来找你,如今我走投无路,想找你帮忙。”
“你想我怎样帮你?”
“我想去投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想投军?”
“正是。”
杨积善双眉紧蹙:“以你的身手来说,那肯定是没的说,只是,你现在是在逃的犯人,如何能投得了军?”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想想办法嘛。”
杨积善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厅堂里踱来踱去,后来,他突然停了下来:“要不这样吧,我弟弟杨玄挺在军中,你到他那里去,隐姓埋名,换个名字,做一名普通的军士,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只要能从军就行。不过,我还有两个兄弟想和我一起去投军,一个叫麦孟才,一个叫钱杰,能一起带上吗?”
“莫不是与薛世良过招的那两位?”
“正是!”
“好,我给你写一封信,你拿着去找杨玄挺,他会替你安排的。”
“多谢了。”
“不用客气,好好干,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我。”
“瞧你说的,怎么会呢?”
杨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