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逐个巡营,却发现有一营的头目左拉不在帐中。
韦云起问:“怎么回事?左拉人呢?”
一开始那些突厥兵,都不敢说,后来在韦云起的再三盘问之下,有一名东突厥兵,壮了壮胆子说道:“左拉想喝酒,出去买酒去了。”
“乱弹琴!我今天早上才下的禁酒令,难道他不知道吗?”韦云起怒道,“齐国远、李如辉、鲁明星、鲁明月,你们四人速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四人答应了一声,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原来这左拉不是等闲之辈,他是太子咄吉士一个宠妃的弟弟。
咄吉士是想让他在军中历练,日后有了机会,好提拔他的官职,否则的话,难以服众啊。
陪同左拉一起出去的是他的贴身侍卫秦烈。
秦烈听说左拉想要出去买酒喝,赶紧劝说道:“头儿,韦首领今天才下了‘四斩令’,在这个风头上,我们怎么可以往枪口上撞呢?”
左拉听了之后,一瞪眼,说道:“怎么,你害怕了?他韦云起算个屁呀!
要知道我们是东突厥人,他有什么权利管我们,我就出去买点酒喝,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几天都没喝酒了,军中又没有女人,再要这样下去,岂不是把人给憋死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可汗既然把我们这支军队交给了他,那就得听他的,而且,他手中有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看他把脸一沉,也挺吓人的。”
“你少放屁!他那尚方宝剑只能斩那些普通的军士,我乃皇亲国戚,他敢斩我吗?
不是我看不起他,我就是借个胆子给他,谅他也不敢,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到底去不去?你要不去的话,我另换旁人!”左拉怒道。
秦烈心想,要是把左拉给得罪了,以后也没自己的好果子吃,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舍命陪君子,陪你一起去,不过,咱们把话说清楚,我们快去快回,到那买完酒,立刻就回来,不要耽误太长时间。”
“可以。”
二人各骑上一匹马,离开了营地。
此处距离营州约有一百多里。
他们向东大约走了二十多里,有一个小镇。
路边上有一家千杯买醉酒馆。
“头儿,这里有个酒馆,那我们打点酒,就回去吧。”秦烈说。
“急什么?既然来了就吃点东西,这几天,天天吃干粮,把我吃得都想吐了。”左拉说。
秦烈一听,一咧嘴,但是,既然佐拉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他心里也饿得慌,于是说道:“头儿,那我们快点吃,吃完就回去。”
“好的。”
这左拉逮着了个机会,叫了一桌子好吃的,像什么烧鸡、扒鸭子、炖猪蹄、红烧排骨、牛肉等等,应有尽有,又让上了一壶杜康酒。
两个人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沟满壕平,不过,那壶酒都让左拉一个人喝了,秦烈是滴酒未沾。
“嗝,嗝!”左拉连打了几个饱嗝,用手一抹嘴,“痛快!”
左拉又让掌柜的拿四壶酒来。
他让秦烈拿两壶,自己把另外两壶又揣进了怀里,转身就走!
“你们还没结账呢!”掌柜的连忙拉住他说。
“结账?结什么账!我们在你这里吃饭,那是给你面子,滚一边去!”左拉说着一脚把掌柜的踹出去一丈多远,坐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酒馆里的人本来也不多,一看打起架来了,都吓跑了。
“头儿,咱们吃着,喝着,拿着,怎么能不给钱呢?我一个穷当兵的,身上又没钱!我要是有钱的话,就把账给结了。”
“给他什么钱?他平时赚的还少吗?快走!”左拉翻身上马说道。
“他们哪里是兵,简直就是盗贼!”掌柜的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说道。
可是,等他从地上爬起来,追到酒馆外面的时候,哪里还有左拉和秦烈的影子。
左拉骑在马背上大笑,像这种白吃、白喝、白拿的事,他自己也不记得干过多少回了,钱倒是不多,却很刺激。
这酒的后劲儿挺大,一会儿便上了头。
左拉脸红脖子粗,问秦烈:“知不知道,哪里有女人?我想找个乐子!”
“头儿,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抓紧时间回去吧,要是被韦首领发现了,可就麻烦了!”秦烈说。
“急什么?中原人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什么韦首领不韦首领的,你怕他,我可不怕!
酒足饭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