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这件事上,你输给了咄苾,很显然,你父亲是赞成咄苾的观点的,在你们三兄弟之中,咄苾的年龄是最小的,但是,他考虑问题更加全面。
因此,你不能再犯错了,否则的话,你的太子之位都有可能不保。”
“你是说我咄苾会抢我的太子之位?”
“照目前来看,那倒不至于,但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千万别再瞎折腾了。
难道你忘了杨广是怎么当上太子的了吗?
不就是因为他大哥杨勇喜欢折腾,折腾得乌烟瘴气,最终,惹恼了他的父皇和母后,把他废为庶人,改立杨广为太子的吗?”
“言之有理。”咄吉士一听这话,觉得脊梁沟冒凉气。
“因此,我们现在最好是什么也不用做,你不做事,就不会犯错,那么,可汗之位终究还会是你的。等你当上了可汗之后,你想怎么做,到时候就是你说了算了。”
“好吧,就依先生之言。”
韦云起的帐中。
韦云起心情高兴,设宴款待程咬金、程咬银和单雄信等人。
韦云起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谢谢大家群策群力,终于借到了两万兵马,这么一来,我们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在这里我敬大家三杯,干!”
“我等敬韦大人。”众人说道。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
“今天晚上,喝过这顿酒之后,就再也不许饮酒了,直到我们打完这一场仗,返回洛阳之后,我再请你们,你们听到了没有?”韦云起说。
“韦大人,不让喝酒,那岂不是把人给活活憋死了?”程咬金问道。
“作为一名将军,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头脑清醒冷静,喝得烂醉如泥,岂能打好仗?那岂不是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吗?”
单雄信一听这话,想起了师父麦铁杖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一再告诫他不要饮酒,于是说道:“韦大人,您说得有道理。”
此刻,韦云起又看了看程咬银,问道:“我有一事不明,想当面领教。”
“韦大人,您太客气了,有什么话,请说!”
“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咄吉士会派人来刺杀我的呢?”
程咬银听了之后,一笑说:“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咄吉士那个人在万国盛会上,我们就已经见过,知道他不是一个善茬,我素闻他阴险毒辣,他手下的谋士史蜀胡悉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儿呢?
他又坚决反对借兵给我们,因此,我就预感到他会对你下手。
这就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众人听了,点头称赞。
“明天早上,我们就要领兵出发去攻打契丹了,你们有什么好的计策吗?”韦云起问道。
众人皆摇头。
“程咬银,你呢?”
“就目前来说,契丹在营州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而且契丹的骑兵也十分厉害,不容小觑,如果硬拼的话,恐怕难有胜算。”程咬银说。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契丹与高句丽接壤,两国的关系不错,原本契丹与东突厥关系也很好,我们不妨如此这般,或许可行。”
众人听了之后,皆以为然。
韦云起手捻须髯,感慨地说道:“看来我已经老了,没想到你不但颇有辩才,还富有谋略。
看到你,让我想起了西汉的开国功臣‘三杰’之一的张子房,他长得也很漂亮,状若妇人,但是,汉高祖刘邦对他的评价极高,说他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依我看,你的谋略也不在他之下呀。”
“韦大人,您过奖了,我岂敢与张良相比?
人家文武双全,虽然在博浪沙刺秦没有成功,却能全身而退;
后来,他又助汉高祖一统天下,功成身退,比春秋时期越国的文种和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化身。”
“张良确实挺了不起的,你也挺谦虚的,”韦云起一笑,“好吧,就依你所言,我再去找启民可汗谈谈。”
启民可汗的牙帐。
可能是因为受到隋文帝杨坚的影响,启民可汗的帐内比较简朴,没有什么太过奢华的装饰。
今晚,启民可汗没有去找义成公主,而是在自己的帐中休息,他一个人坐在文案旁,读了一会儿书,然后,又把手中的书放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有一名侍卫走进来向他禀报,说:“韦云起求见。”
“哦?快请他进来!”启民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