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腰，对着方景打哈欠道。

“师父，这个音乐感觉演奏的还不错啊，确实厉害，我好像感觉到你之前说的那种余音绕梁的感觉了。”

“真的？来，说说看，你听到了什么？”

“啊？不就是什么太阳啊，大地啊，我感受到了祖国的靓丽河山，那波涛汹涌的黄河，还有那碧波荡漾的江海，真的是，好美。”

王子豪乱七八糟地说着，方景叹了一口气。

很明显，这人应该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他大概就是为了应付自己而瞎说的。

因此方景只能将视线看向一边的陈材，对着他询问道。

“你感觉呢？你感觉今天的演奏如何？”

“我？”

陈材一愣，随后没有任何犹豫道。

“挺烂的，我只是知道我们这边的民乐不行，但是没有想到能烂成这个样子，有一点浪费我的时间。”

“那么怎么说？直接走？还是继续听？”

“直接走不好吧？”

陈材看向一边的那群老人。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跟欧洲学习。

在音乐厅的门口有卖冰淇淋，还有卖一些糖果甜品的。

那些老人似乎是在里面听累了，出来后就买了冰淇淋在那边挖着吃。

然后一边挖一边走。

很明显，他们也不太想继续听下去了。

看着正在流失的那群人，陈材极为贴心地开口道。

“你看都走了这么多人，回头人如果下半场演出开始看到没有观众，他们的心情如何？并且……你的票应该不是送的吧？”

“……”

方景顺着陈材的指引，视线看向反向放在剧院里的一个广告。

这个好像是专门给经常在这边活动的老年人做的广告。

65岁以上的老人可以免费领取活动中心年卡。

年卡免费参加活动中心所有活动。

年卡每次公益演出中场休息的时候可以免费领取某某冰淇淋一小份。

今天晚上的演出，正是这个年卡可以免费参加的公益演出。

特么的！

方景突然反应过来。

怪不得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一群老年人，怪不得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份冰淇淋！

原来那个冰淇淋不是买的，而是免费领的！看演出免费领的。

如果他年纪大了，就为了这免费的冰淇淋，他也得要硬着头皮把这个上半场的演出看完。

他花钱买的票算什么？

方景带有一丝怨念地看了一眼边上正眼巴巴望着那冰淇淋的王子豪，看着他舔着嘴唇，一副馋虫入脑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

算了，人都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怪他了。

再者说。

来都来了，钱都花了，听都听了，大晚上的，没有必要。

他总得要把这音乐会的票钱给听回来。

方景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后，对着陈材王子豪两人点头道。

“行吧，休息完后我们就进去，听完再说。”

“嗯，好。”

陈材颔首，王子豪也在一边用力点头，挖着一勺冰淇淋塞入嘴巴里。

他终究还是没有抵抗过冰淇淋的诱惑，买了一碗。

望着王子豪如此，方景对他能理解余音绕梁的希望，又下降了许多。

他带着两人重新回到了音乐厅内。

此时此刻，人已经少了大半。

很多老人吃了冰淇淋后就回去休息了。

只有寥寥数人还坐在那边。

望着如此之少的观众，方景甚至都有一些开始心疼舞台上的演员以及市民活动中心的工作人员了。

这得要赔本多少啊？

方景在心中嘀咕了许久，直到音乐声响起。

现在演奏的是星。

日月星辰都是星的一部分。

因此乐队演奏的主要是关于月亮的作品。

比如说汉宫秋月，夕阳萧鼓之类。

让方景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这个乐队居然有演奏一首他很熟悉的作品。

叫做《霓裳》

并不是《霓裳羽衣曲》，而是最为传统的《霓裳曲》

只是……

听着那似乎越来越糟糕，甚至连齐奏都有一些困难的乐队，方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