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只是对我而言，这一首作品我感觉有些不太吉利。”

方端隆将视线收回，继续开始整理他的乐器，准备练习弦乐。

方景听到后一愣，追问道：“不太吉利，为什么？”

方端隆淡淡道：“没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太吉利，我反正不怎么喜欢拨这首作品……你要学吗？你要学我找其他人教你，不过我是不怎么想要练的。”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随便问问。”

方景将自己心中的好奇按在自己的心里，没有继续问下去。

看自己爷爷的模样，方景猜测，陈柏渠的事情自己的爷爷大概率也知道了。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

自己的爷爷经历了陈柏渠姐姐的葬礼，然后方家班给他姐姐演出了一整场。

看到才听完霓裳曲的那人就这么死了，心里自然而然对这一首作品有些忌讳。

当然！

这些都是方景的猜测。

自己爷爷不愿意说，方景也不会继续问。

他只是在自己爷爷练习弦乐的时候，拿起自己的唢呐，又吹了几首作品稍微练习一番。

等将太阳吹到了半空，阳光已经可以撒入屋子的时候，王子豪便拿着两个鸡蛋饼，以及一搪瓷的豆浆，走到了屋子里，乐呵呵地对着方景方端隆打招呼道。

“方班主！师父！早上好啊！我给你们带的早饭！诺，看！我自己带的单，然后我这个豆浆也是用自己家的搪瓷杯打的！咋样？这下我没错了吧？”

他将手中的早饭举在半空中，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

方景也不知道他在自豪什么，但是人都这么问了，方景也只能点头道。

“不错不错，厉害厉害……哪个是我的？”

“哦，这个，这个是加了两根玉米肠的，微辣！”

“多谢！做的不错！回头给你午饭里加根淀粉肠！”

方景笑着鼓励了一番王子豪，伸手从他手中接过一袋子鸡蛋饼。

接到后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在自己左右手中连续抖索了几下。

这个鸡蛋饼，好特么烫！

王子豪手疾眼快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撕开的烟盒，递给方景，连忙道。

“师父，烟盒烟盒，你拿烟盒包一下，小心烫！”

“谢谢，已经烫完了！”

方景将鸡蛋饼兜在自己怀里，无奈地看向王子豪，伸手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些烟盒条，将那鸡蛋饼包裹。

烟盒的隔热性能很不错，加上没啥人要，回收也回收不出什么价格来，因此便被当地的蛋饼摊贩撕开，做成隔热护手。

方景看王子豪拿着那鸡蛋饼很轻松的模样，还以为他已经放凉了才带过来。

没想到他的手居然那么皮糙肉厚，这刚刚出锅的就能握在手心。

方景握着那包裹上烟盒的鸡蛋饼，用力咬了一大口，感受着口中鸡蛋饼的软嫩，满意地点头道。

“做的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好嘞师父！”

王子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另外一个鸡蛋饼包上烟盒，看向站在一边的方端隆，小心翼翼道。

“那个，方班主，你……”

“我就不吃了，今天早上方景他老爹煮了粥，你自己吃吧！多吃点，然后我们把前几天没有练的内容补上。”

方端隆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王子豪，随意道。

王子豪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尴尬，表情为难道。

“啊？前几天不是方班主你们出活吗？这些我都要补？”

“不然呢？你如果想要跟上我们步伐的话，你现在的水平还差的远呢，你不想早点跟我们一起出活？赚点钱？”

“想！”

“想就练，别那么多废话！方景你看着他，我先出门一趟！”

方端隆看了一眼时间，将手中乐器放下，走到两人身边，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后，晃晃悠悠地向着外面走去。

王子豪苦涩地拿起鼓槌，开始认真地练习。

等练了有一会儿后，王子豪看了一眼周围，靠近方景身边，不由小声道。

“方哥，方师父！话说你们昨天去出活，咋样啊？赚了多少钱？能给我讲讲吗？好激励一下我？”

“这个嘛……”

方景看了一眼屋门，发现方端隆确实已经离开后，这才小声道。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