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

方景一口大槽堵在自己的心底说不出来。

还好最后的时刻陈柏渠的记忆里给方景打了一个码，方景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一个声音。

不然如果真的让方景看到了那个场景，方景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

这也太离谱了。

方景表情怪异地看向自己所拥有的系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一个记忆所给方景的，是一个还算比较温馨的记忆。

人不管怎么说，最后都还是在一起了，最后甚至都结婚了。

但是你特么陈柏渠这个？

这完全不是治愈了，这简直就是致郁了好吧！

甚至有一种克苏鲁的感觉。

方景就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般。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屋子里来回的晃悠，走了好久才将自己心中的那股躁郁给舒缓干净。

没办法。

陈招娣也太惨了。

方景甚至到现在都还记得陈招娣最后所哼着的那一首《霓裳曲》。

明明是一首奔向月亮的霓裳曲，曲调很好听啊，为什么搞的这么悲惨凄凉。

如果系统真的有个人格，方景很想要把他拽出来，揪着他的胳膊来回晃悠，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很可惜。

系统并没有人格。

他只会无情地给方景发奖励。

在陈柏渠的记忆结束后，系统如同给方景补偿一般，直接发了好几个奖励。

首先是陈柏渠记忆中所赠予的作品，霓裳曲。

【霓裳曲（c-）：可以短暂慰藉聆听者的心灵，不过可能会对某些人有反作用，但也同样有可能解开某人的心结。】

陈柏渠：你直接点我的名吧。

即便系统没有说，方景也大概看得出来，这个反作用可能指的就是陈柏渠。

不过解开陈柏渠的心结。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柏渠还在纠结这件事吗？

方景揉了揉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思考着陈柏渠之前给他的印象。

方景只是知道陈柏渠是一位很念家的人，他对家庭观念很是看重。

除此之外，他大概就是不怎么相信灵魂这一说。

可能正如同他记忆里说的那样，他是一位唯物主义战士？

方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不过有一说一，陈柏渠这个信仰还真的很坚定。

他原本是打算打仙鹤的，一直没有成功，甚至还害死了自己的姐夫。

如果是方景的话，方景感觉可能仙鹤真的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在身上，说不定当场就改变信仰了。

但是陈柏渠居然还能保持着唯物主义信仰。

方景只能说佩服。

除了这个作品之外，系统还给了方景几个成就。

【玉盘】

注释：玉盘玉盘，你为何悬于屋顶上？玉盘玉盘，你为何白白送银月光？

效果：满月之夜演奏，效果翻倍。

【霓裳】

注释：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效果：穿着符合作品情境之时，可以提升作品的情绪渲染力10%

【爆炒螺蛳】

注释：螺狮壳里做道场

效果：封闭空间内演出效果增加5%

看到前俩个成就之时，方景还以为自己的系统改头换面，终于成为了国乐大师系统。

看看这成就名！

又是什么玉盘，又是什么霓裳的，多好听，多优雅，多符合国乐的风格。

然后最后你给我来个爆炒螺蛳……

你咋不给我来个红烧鳝鱼的？

哦，陈柏渠的记忆里没有。

至于他心心念念的仙鹤则是保护动物，你不敢烧是吧？

你有种给我烧一个仙鹤啊！

方景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的系统竖了一根中指。

不过不知道系统是不是听到了他心中所想，刚刷完的成就又给方景补了一条。

【鹤翔九天】

效果：白事演奏效果+1%，可以有效地安慰死者，愿仙鹤带走他们的灵魂……至于是否有灵魂？你猜？

方静：“……”

系统：“……”

方景与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