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过去,新的国号定了下来,依旧沿用南乾的乾字,打下了北戎之后,南北一统,称为“大乾”。£¥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谢微决定,在明年启用新国号,今年依旧算是南乾永昌三十一年,至于明年,那将是另一番光景了,他虽没有明说,但朝中的老臣都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对谢珩愈发恭敬了。
这两日政事不多,算是得了空闲,谢微向雁回城发了圣旨,让顾老将军夫妻俩卸甲归田,回青州养老,特意派了天子影卫前去护送。
正好这会儿谢珩也在,便提了一嘴此事,父子俩心里都有了底。
说完正事后,谢珩特意提起旁的事情:“父皇,听说昨日良妃娘娘前来求见?”
谢微抬眸看他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
谢珩低下头擦了擦鼻尖,有些心虚道:“路上听宫人闲聊时说起的。”
谢微哼了声,要是他不刻意问,哪个宫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当着太子的面谈论这些事?
不过,也懒得和他计较了,谢微现在恨不得他把所有事情都接手了去,自己好清闲。
“是啊,为了谢染的事。”
谢珩也没装糊涂:“父皇,意下如何?”
谢微沉默一瞬:“眼光倒是还行,除了赵家那个,新科进士里,就属探花最亮眼了。”
谢珩心中一定,知道此事是稳了。
“罢了,谢染是个好孩子,大人们的事,朕也不想牵连到她的身上,随她意也好。”
谢珩道:“父皇英明。”
谢微这才琢磨出几分不对劲来:“你莫不是早就谋划着此事了?”
谢珩掩了下嘴角:“儿臣忽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办,就先告退了。”
瞧着他脚步生风的出去,谢微缓缓转头看向一旁的临喜,疑惑问道:“他怎么比朕这个皇帝还要忙?”
“这…… 老奴也不大清楚。”临喜弓着腰,面上习惯性带着讨喜的笑。
谢微哼了声:“有点心思全使他老子身上了!”
话虽如此说,赐婚的圣旨倒也没怎么拖延,三日后就发了下去,正好是新科进士授官的那一日,一时间钱汶风头无两,所有人都围着他祝贺,赵粲看着无事了,便悄悄溜走。-1¢6·k-a-n.s!h·u_.¨c¢o!m_
“站住。”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赵粲吓得一愣。
回过头去,赵舸正皱眉看他,眼中不乏责备:“马上就要赴任的人了,一点样子没有,鬼鬼祟祟做什么去?”
赵粲见了他就有些心虚,此刻也只得乖乖站好:“祖父,我看没我什么事了,就想着先回去。”
赵舸看了看不远处的热闹,听着人家的祝贺声,心里烦得很,觉得自家真是结了苦瓜了,婚事没个着落,还要外放去凌州历练。
“这两日总往外跑,做什么去了?”赵舸不过问府里的事情,不代表他不知道赵粲每日出去,半夜才归。
赵粲朝着他靠近几分:“祖父,咱们还是快回去吧,祖母在家要等急了。”
赵舸看他一眼:“我瞧着,你是很乐意去凌州,那里有人等你么?”
“哪、哪有……这离家太远,我也不是很开心,但是皇命难违……”
赵舸不动神色地看他,随即转身往回走去,赵粲连忙拉住他:“祖父做什么去?”
赵舸道:“我瞧你不情愿,打算舍了我这张老脸,去求一求陛下,将你留在京中。”
赵粲一惊:“万万不可!”
赵舸好整以暇看他,赵粲慌乱找补:“孙儿……孙儿的意思是,陛下有意让我历练,我岂能辜负圣意,又不是那等吃不了苦的人,既然入仕做官,自当尽心竭力,为国为民…… ”
“停!”赵舸蹙眉看他,“你或许不知道,你自小啊,凡是心虚的时候都喜欢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赵粲:“……”
“所以,还不说实话?”
“唉,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再说吧。”赵粲自知躲不过去,便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了。
赵舸摇摇头,率先往外走去。
祖孙两人上了马车,他才说:“到底什么事,说吧,真要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还能替你周旋。”
赵粲咽了下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祖父,你最近身子如何?”
赵舸莫名道:“挺好的。¢q\i!u*s-h¢u?b·a′n¢g,.¢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