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小张又再度掏出电话有条不紊地呼叫救护车,而龙泽沅在仔细地查看了曾海的情况后,又起身慢慢地打量着房子四周。现场看上去没有任何可疑的行迹,也不像是遇到什么人的突然袭击,整个现场看上去没有丝毫的问题。
龙泽沅站在原地想了想,而后跟小张交谈了一会儿,等到警局跟救护车来人后,将昏迷的人都送进了医院,剩下几名警察封锁现场,在房屋里取证。
因为曾海所住的这所别墅处在位置比较偏僻的地方,附近基本没有其它的邻居,於是只好将安装在院子外面的监控录像调出来查看。龙泽沅则是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去,因为刚刚取证过,所以本来昏暗的走廊上全都亮起了灯。顺着走廊走去,结果看到其中一间房门没有关紧,里面的灯也没有熄灭。
龙泽沅没有丝毫的犹豫,迈步向那间房间里走去。
一踏进房间里,里面的格局跟墙上的合影都表示出这间屋子是曾海夫妻俩的卧室。房间里的摆设井井有条,没有凌乱,只是那张偌大的床上的被单有凹陷的痕迹,像是有人坐在上面过。扫视的视线慢慢地移向桌子上,上面的相框让龙泽沅一楞,然后走了过去,将相框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曾海一家人的全家福照片,不过里面依旧没有柳思锐。
龙泽沅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像是有些不明白曾家的人到底将柳思锐置於何地。既然愿意承认他,将他接回了曾家,为什么外面都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连姓氏依旧都还是保留他的母姓,就连柳思锐这个大活人都不见了踪影!
带着这些疑惑,龙泽沅转身便向门口走去,结果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猛地从身后响起,吓得他又转过头,结果就看到有一个相框掉在了地上。几乎是下意识地擡头看向刚刚他还拿在手里的相框,结果发现仍旧好好地摆放在桌上。
他微微地楞了楞,随即便走过去,弯腰将相框捡起来,翻过来一看,顿时一惊——照片上的人不就是柳思锐吗?!
一瞬间,龙泽沅的大脑不知道该如何运转。但是他没有离开,只是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总觉得曾家发生的这些都跟柳思锐脱不了干系。但是同样的,若想查清楚整件事,必先要先找出柳思锐的下落。虽然不知道曾家的人把柳思锐弄到哪儿去了,但是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
而就在龙泽沅专心致志地翻找房里的抽屉和各个角落时,一阵柜门打开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惊得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去,结果发现在床铺旁边的那个床头柜的抽屉打开了。
直到现在,龙泽沅才发觉有些不对劲。从一开始整栋别墅的佣人跟保姆昏迷,再到曾海无故晕倒,这其中似乎有些诡异。就连刚才自己明明记得没有这个装着柳思锐相片的相框的,结果就这样无故地掉在地上让他发现。而现在,似乎知道自己在查找什么线索而给自己一些提示。这种种的迹象表明,在这栋屋子里,这间房里,还有他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
一想到这种非自然的可能,龙泽沅并没有惊慌。这种事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很多,但毕竟因为自己家族一些特殊情况,对於这种事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才会安然若之。
在确认没有其它的动静后,龙泽沅缓步向床边的柜子走去,然后探头在里面看到一些叠放整齐的书面文件。伸手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一本本地翻过,直到翻到被普通文件袋装好的纸张,拿出来一看,顿时一惊,发现竟然是一份器官捐赠的同意书!
龙泽沅的大脑瞬间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没有仔细看,只是匆匆地翻了一下,最后在看到愿意捐赠人的签名时,顿时惊讶了。上面的名字,竟然是柳思锐!文件上清楚地写明了柳思锐将自己的一个肾脏捐了出去,但是没有写明受捐人是谁。
他蹲在地上沈默了一会儿,而后又重新将文件重头开始阅读,发现这份文件签署的时间差不多是在一年多以前,也就是柳思锐回到曾家后的事了。这样说来,当时柳思锐的确是在曾家,而且还将自己的肾脏捐给别人,那那个人是谁?之后的柳思锐又去了哪里?
一瞬间,脑海中的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即使再不愿承认,龙泽沅也知道柳思锐恐怕凶多吉少了,说不定已经… …
没有多想,他猛地站起身来,手里紧紧地拽着文件迈步往门口走去。在走到门边的时候步子一顿,背对着房间头也不回地开口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在这里,柳思锐… …但是我想告诉你,无论是谁做错事,只要他活在世上一天,终会有人将他绳之以法!或许你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