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拍触感从肩上传来,像是进行着的催眠被收回,郁荀榕这才像是从呆楞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人行道中。一边的行人看着奇怪,所以才拍了拍她的肩膀。
郁荀榕在行人好奇疑惑的询问中赶紧收回心神,而后歉意地笑笑便快步地离开了。
只是紧捧着花卉的双手慢慢地开始渗出汗水,就连跳动着的心脏像是变得浸在冰水中般寒冷,直至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再度擡首看向恢覆正常的车水马龙的街道,郁荀榕的眼中皆是慌乱。刚才所发生的事,连她自己也无法再相信那是因为没有休息而造成的。如果只是幻觉,那这样想是曾经历过的幻觉,也实在是太真实了。
将手中的花卉拢了拢,像是要自己冷静一般深吸几口气,而后便转身大步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郁荀榕转身离开不久后,一辆显眼的红色跑车缓缓地从不远的街道处行驶了出来。车窗缓缓摇下,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戴着深黑墨镜的女人。
虽然镜面遮挡住了一些,看不清楚样子,但是仿佛依旧能看出那墨镜下散发出的一股锐利视线,正死死地盯着郁荀榕的背影。
紧抿的双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可以感觉得到女人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
“就是她吗?”副驾驶座位上还坐着一个打扮成熟的女人,像是明显感受到身边人的好心情,脸上也不由地带出一抹笑意。
戴着墨镜的女人微微点点头,而后在行人好奇打量的目光再度将车窗关闭,跟着便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 …
“舒妤,你要去哪里?”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宫装少女有些急切地叫住从她身边跑过的女子,同样一袭宫装,名叫“舒妤”的宫女顿住脚步,回头交待了一句,“我有东西落下了,回去找找!”说完,不等对方有所回答便早已快步地离开了。
因为宫中不久前才册封了一位妃嫔,颇受皇上的宠爱,所以宫中的册封仪式也格外隆重。这些宫中的宫女太监也免不了一阵忙活,好不容易结束了,舒妤却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玉镯不见了。
因为宫中人多嘴杂,舒妤为了避免麻烦,那个玉镯一直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藏着,那是她母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可是现在却不见了,恐怕也是在这段时间的忙碌中不小心掉在了哪儿。
不甚引人注意地穿梭在宫墙跟回廊上,她没有多馀的时间去找,只有等她侍奉的沈贵妃歇息了,才敢空着时间出来寻找。
虽然知道找回玉镯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当时年幼入宫,那玉镯是自己剩下唯一与外界联系的东西。自己在宫中谨慎小心行事,就怕自己行差踏错,丢了性命,再无出宫的指望。在这深宫中,最多的就是那些在暗中的你争我多。哪怕是丢了性命,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一无所获的舒妤终於放弃似的叹息,擡头看着已高高挂在空中的明月,只觉得全身疲惫。眼看着时辰不早了,要是过了换班的时刻被主子知道了,肯定免不了责罚,就想着快点赶回去。
可就在她擡头打算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处宫中盛传的禁地。
说是禁地,不过是一处废弃的宫院。听说这里以前是皇后所住的地方,但自从皇后之子在这里夭折之后,伤心之下搬离了这里,并将此地划为禁地,不许任何人踏入这里。
不过这处禁地并没有宫中侍卫特意驻守,只是一些侍卫巡逻时才会经过这里。
舒妤从来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因为她知道在这宫中,你若好奇心重,那只会让你更早的丧命。所以她没有多看一眼,转身便想离开这里。
而就在她踏出几步的时候,突然从那里面传来一阵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滚落在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突来的响动让舒妤吓了一跳,本想离开的决心竟然像是因为逆反心理而产生了动摇。她转头四周看了看,趁着巡逻的侍卫还没有过来的时候,又转身回到了那座宫院。
估计是因为久经荒芜,大门上爬满了藤蔓,里面更是漆黑一片。除了天上的月光洒下能微微看见一些里面的房屋跟庭院外,基本一片漆黑。
狠心地咬了咬牙,舒妤迈步地往里面走了进去。
临近夏日的晚上不是很热,但是虫鸣声不少,这些声音将这座废院渲染的稍微带点活气。舒妤不敢再往里面走,只是这样伸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时错脚,结果整个人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