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孕初期的危险,高珍珍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的任何亲密,她在万般忐忑不安中得到了叶瀚亭的温柔以待。
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夫妻,一夜的赤诚相待,让彼此之间再无间隙,高珍珍在他的彻夜温柔中既欢喜又悲伤。
他像他说得那样很好地对待她,小心翼翼,既不霸道也不强势,她在无可抗拒中重新认识了这个令她爱到心痛的男人。
以前,她只当他像神一般的存在,现在,她认识到了他更真实的一面,他在她的眼中成了可以碰触的更加鲜活的存在。
可是,这碰触却又显得那么令人难过,他要她的全部,对她不留一丝空隙的占有,恰恰说明他对最初那晚的在意。
在他心里,她终究是不贞的,尽管那不贞是由他的暴戾造成的。
叶瀚亭为人虽然冷戾,但不是毫无原则,所以才不会因为她的不贞而赶走她,反而因为那眼见为实的不幸而对她总是留有余地。
彻夜厮磨,叶瀚亭仿佛终于卸下了隐含在心中的怨气,次日清晨,望着她熟睡中粉红的小脸,他总算露出了一丝欣慰之笑,觉得浑身上下异常的神清气爽。
安安见到起床后的高珍珍,几乎要尖叫出来,因为她经过一夜蜕变,整个人都变得郁郁柔美,尤其那一双红艳艳的嘴唇,衬托得整个人都像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叶瀚亭一早就离开家去忙碌,派了助理准时接高珍珍到商场。
一切都是精心安排的样子,她在贵宾休息室等叶母到来。
叶母珠光宝气地出现时,高珍珍简直想要怒吼,可她知道狗仔隐藏在各个角落,终究还是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上前去揽住了叶母的手臂。
叶母果然是八面玲珑,面对她时,眼神嫌恶满面横色,转脸便温文和煦,甚至还能拉着她的手哈哈笑。
高珍珍知道那笑是给狗仔抓拍用的。
她强迫自己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叶瀚亭的母亲保持间次的交谈,她们都不谈冲突那日的矛盾,只谈衣服的颜色,包包的款式……
一转眼,身后两名助理手上提的购物袋已经满满当当了,叶母笑呵呵地拍着珍珍的手,操着与表情截然相反的语调说:
“如果你自己识趣,就在半个月内离开我儿子,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
高珍珍强忍着没让自己皱起眉头,揽在叶母臂弯的手却颤了颤。
叶母说:“已经够了!回吧!”
珍珍脚步沉重地跟在她身边,想如从前那样大喊大闹,但那又能怎样,非但不能救自己分毫,还会给叶瀚亭惹来更难处理的麻烦。
一想到这种隐忍也许会持续到孩子出生之时,就让她有崩溃般的痛苦之感。
二人下到商场一楼,本以为能很快结束表演,没想到迎面碰上了一位富丽堂皇的贵妇人。
“呦!叶太!瞧你们这婆媳俩形影不离的,关系这么好!现在的狗仔净瞎写新闻!”对方操着典型的中年贵妇特有的刻薄语气。
叶母的回应温和许多:“嗨!上次闹了误会,这不赶紧拉出来哄哄!要不然我那儿子要跟我闹翻了!”
中年贵妇毫不礼貌地审视着高珍珍,啧啧道:“不怪你生气,瀚亭也是口味太刁了!”
高珍珍只能冷漠地瞪着这位刁蛮的贵妇,为了顺利完成叶瀚亭交待的主要任务,忍下了这口气。
但是叶母忍不下!虽然是上流圈里的老相识,但此人直呼儿子的名字,令叶母不悦极了。
毕竟叶母道行更深,她温和的语气是以退为进,实际上更加刁钻:
“孩子喜欢就行啦!俩人互相喜欢,日子就能稳稳当当的过在一起!不像您家里,两个都太傲气,互相给扣绿帽子,这还怎么过日子嘛!”
中年贵妇的脸瞬间绿了,大庭广众也不兴直接吵架,她回击的话都有点因急迫而语结:“您要这么说……咱们这些小辈里……哪个不在外头乱来……您这儿媳妇不是也……”
尾音还未说完,便听一声浓重的男声突兀进来:“刘阿姨!”
叶瀚亭站在电梯口,身后跟了几个助理,一看就是风尘仆仆赶来的。
“呦!瀚亭啊!”
叶瀚亭绕过那贵妇,走到叶氏婆媳面前,对两个人温和了语气:“逛累了吧!我来接你们回去!”
昨夜的依偎犹在眼前,再见到他,高珍珍不禁羞赧地躲闪开视线。
叶瀚亭看到她娇艳欲滴的样子与以往差距甚大,心中某处一软,眼神不自觉就温和了下来。
贵妇在身后酸溜溜道:“叶太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