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少么?”
看来问题不大,高珍珍松了口气,将剥好的虾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想,自己得罪过的最大的人物不就是叶瀚亭他自己么!
她这么想着,看到对面的秦铮不尴不尬地吃饭,总用眼睛瞟着表哥,明显有话,又不敢说。
再看旁边的秦雯,低着头,红着眼眶,一粒一粒吃米饭,一口一口嚼筷子。
珍珍叹了口气,喝口水,悠悠地开了口:“其实以前我在酒店做服务员的时候,从来不敢得罪人!”
表兄妹俩的筷子都停了,叶瀚亭也突然正视着她。
自己的出身早就已经成为过时新闻了,她本人没什么忌讳,如果叶瀚亭忌讳,那更好,他看不顺眼了,孩子的事、离婚的事也就能更快地解决。
“那时候经常被人冷嘲热讽,也会遇到很过分的……”
高珍珍轻松得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特别是客人贵重的小东西突然找不着的时候,我们这种进屋清扫的人很快就成为怀疑对象,被恶语谩骂、搜身、搜宿舍,这都很常见!”
“我记得最恶劣的一次,我被客人踹了一脚,因为他的瑞士手表找不着了!”
秦铮额头上流下了豆大的汗滴,他紧张到想要揍自己一顿,他真没想八卦嫂子出身的事情,只想找机会和表哥求教生意问题,这可倒好。
他瞟着表哥,那位哥的脸已经铁青了。
高珍珍却看着饭菜,淡淡地说:“我很愤怒,但哪怕只是回骂一句,工作可能就没了!所以我就泡在监控室,求里面的人让我看那客人在酒店出入的监控画面……”
“我一帧一帧地找,你猜怎么样?”
高珍珍停了一下,秦铮和秦雯都低着头,谁敢插话呀!只有叶瀚亭直直地瞪着她!
高珍珍嗤笑着继续说:“还真被我查到了,那客人在餐厅用餐中途去洗手间,出来后手上的手表就不见了,关键他还重新跑回洗手间去找,明明没找着,却在退房的时候赖上我了!”
“他的手表其实是被餐厅保洁偷偷拿走了,误会解除了,但我除了保住了工作,连声道歉都没听到!”
“当时我对自己的家庭出身感到很痛心,我以为,之所以会遭受欺负,是因为身后没有可靠的父亲和哥哥,关心爱护我,帮我远离贫穷!”
说着,珍珍把手覆在了秦雯的手背上:“但今天我看到了雯雯,发觉我当时想错了!”
她严肃地瞪着秦铮:“就算雯雯身后有哥哥,也会被人欺负被人利用,所以哥哥这种东西一旦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就根本什么都不是!”
秦雯的手抖了一下,转头红着眼看着这位年轻的嫂子,由衷地对她感到抱歉了。
秦铮“诶?”了一声,原来嫂子这是在批评他!
转而又立即“哦!”了一声,抬手抹了一把汗,别说批评他了,只要旁边那位表哥别发飙,就是把他摁地上揍一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