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两个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原来是青梅竹马,这下不成真情敌了吗?”
尤其是现在江砚和沈舒禾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好像还没有解开,这一路上,沈舒禾几乎都没怎么主动说过话。
两个婚姻有嫌隙的人,在感情最佳岌岌可危的时候,忽然横空出世了一个青梅竹马。
姜彦已经预想到了这其中的走向。
“根据我看的那些故事书而言,首长你大概率是要被抛弃了。”
姜彦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江砚目光清冷地看了过来,没有太多的情绪和感情,可是压迫感不言而喻。
王国庆看的后脊背发凉,胳膊肘轻轻的杵了杵他,姜彦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
“先回去报告再说。”江砚心烦意乱,转身离开。
秦知愿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看到许嘉恒的眼神发直,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好像是猎人见到了自己的一生之敌。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江砚转身离开的背影。
虽然离得有些距离,可秦知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舒禾,江砚他”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要从哪里问起,不过多年好友的默契,让沈舒禾瞬间就明白了她的问题。
沈舒禾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跟你说。”
说来就连她自己也是感觉意外的。
看得出沈舒禾的表情为难,她一向都是一个有主意的,很少在他们面前流露出这副无措的表情。
明白她的难处,秦知愿也没多问。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平安的回来就好,阿姨应该一早就在家里等着了,你等我收拾一下东西,我和你一起过去。”
刚好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秦知愿换了衣服,简单的和同事交接过后,跟着沈舒禾一起回了家。
路上,没了许嘉恒,沈舒禾看了一眼四周没人,才主动提及。
“知愿,我和江砚之间好像存在着点儿误会。”
这件事情她都已经烦恼了一路了。
有了点儿不一样的八卦,秦知愿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看你这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涉及到你的私事又不好多问,说说吧,到底是什么问题。”
刚开始见到江砚的时候她也觉得很惊讶,可从沈舒禾的表情也能够看得出来,可能是闹了什么乌龙。
“这次去开会的时候他是负责护送科研人员的,本来以为无意间见面和他挑明了此之后,我们两个人断了联系各自安好,可没想到…”
秦知愿的脸几乎都快要凑过来,“怎么了?”
“他和我说你们两个人的结婚报告审批已经过了,可是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这些事情,现在是反倒弄得我有点措手不及,我实在不知道下一步该要怎么走。”
说来也是头疼,如果现在再要让江砚去打离婚报告,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知愿的脑袋上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声音更是直接拔高了几个分贝,“什么?结婚报告打完了?那你们这跟结婚了没什么区别了呀。”
虽然说还差一张证,可是这张证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影响。
“这下完了,你们还真是不好分开了。”
原先沈舒禾一直想要把心思放在事业上,秦知愿倒是也认同。
那个时候只觉得沈舒禾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也好,起码有一方面是顺心的。
可是现在知道从前的那些事情都是误会,况且又听说了江砚认错的态度很真诚,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是无可挑剔的。
如果这个时候沈舒禾真的要逼着他去打离婚报告,反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所以我现在头疼的就是这件事情,一来二去的就是怕弄巧成拙,可是我又实在不想把原本已经平静的生活再次打乱。”
她天生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今她远离京城,更换了自己身边的朋友圈,就是为了一份安宁的生活。
她好不容易一步步的踏出了一条路来,可是这张桌子上又要重新洗牌,让她不免有几分烦恼。
秦知愿挽着她的胳膊,和她分析这其中的利弊。
“舒禾,要我说呀,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江砚又是酥酥的亲生父亲,即便是目前对孩子没有感情,肯定也是要担负起父亲的责任的。”
这些事情沈舒禾路上思考过。
酥酥马上就要过四周岁的生日了,她长得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亲生父亲。
起码在这一世,沈舒禾从来都